第二关......
第一关都这样了，第二关岂不是比这恐怖数倍？
江流儿张了张嘴：“我，我错了......你还是......杀了我吧。”
“那不行，咱们既然有约定，自然要按约定来，我说过，我不是个食言而肥的人。”关忘文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第二关简单，我保证你不会遭受如此惨烈的殴打的。”
江流儿好半天憋出了半口气：“当，当真？”
“童叟无欺。”关忘文送了颗定心丸。
“那...那就第二关吧。”
江流儿此时虽然骨骼尽断，体内佛元也消耗了个大半，可终究感觉还是有那么一线机会。
关忘文站起来道：“这就对了么，来来第二关。”
他看了眼昏倒的欧阳守道，笑道：“听说你们佛门也有六字真言，我儒家也有六字真言，第二关你就感受一下我们儒家的六字真言吧。”
江流儿：......
你该不会还要抄吧？
抄吧抄吧，要是把我的六感剥夺了，我也就解脱了。
想到此，江流儿竟然感觉无比轻松。
总比现在痛不欲生要强。
他看着关忘文从怀中取出了六个精铁块，然后当着他的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磨成了六颗铁珠。
果然......
江流儿闭上了双眼，轻叹了口气。
快点来吧，我等得有些急不可耐了。
关忘文将刚磨好的六颗精铁珠子扔到半空中，冷喝一声：“仁！义！礼！智！信！”
每颗珠子上便出现了相同的字符。
江流儿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关忘文说出最后一个字来，忍不住睁开一条眼缝，瞄了一眼。
就见到关忘文捏着下巴，紧皱着眉头在那苦思冥想：“最后一个字用什么好呢......”
江流儿：！！！
你丫的不会现想一个吧？
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我都以为你抄好了呢！
关忘文想了一阵，摆手道：“无所谓了，那个字都行，屁都行。”
话音刚落，最后一个精铁珠上便出现了一个“屁”字！
关忘文额了声，他没想到这珠子这么听话。
归根结底还是他体内的浩然正气又发生了一些变化的缘故。
“算了，屁就屁，懒得改了。”
他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江流儿看了还是很欣慰的。
这乱七八糟拼凑的六字真言，又怎么能和佛门传承了数万年的六字真言相比？
下一刻，他的四周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江流儿对眼前的景象极度熟悉，全身放松躺在了地上。
来吧，先剥落了我的体肤之感吧，那就没那么痛了。
第一道白光来临。
江流儿暗自哼道，还是一样的，看来还是对你高看了一眼，连佛光的顺序都不会改变。
第一道白光沐浴在江流儿身上，他的口舌之中便生出了许多津液。
原来是被剥夺口舌之感是这种感觉么？
江流儿咂吧了下嘴。
旋即，他便感到自己下巴被人钳住了，被迫张开的上下颚之间被人塞进一块不明所以的东西。
“唔......”
江流儿猛然睁开双目，口中传来难以名状的味道。
这味道跟扔在旱厕里角落里，阴暗潮湿中长了霉菌的厕纸，拿出来给一个汗脚臭脚老太太做鞋垫，吸收了两年的臭脚汗，然后又拿出来放在屋子里得不到太阳晒的味道相仿。
不，犹有胜之！
江流儿发誓自己这几辈子都没有尝到过这种恶心的味道！
他猛地睁开眼，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结果发现自己的嘴被关忘文死死捂住，根本没有往外吐的可能性。
他的脸色由乌青转乌黑，又从乌黑转乌紫，到最后混合成了一个难以形容的颜色。
关忘文冷道：“吃掉，不许吐！”
江流儿只得强忍着头皮阵阵发紧发麻的感觉才将口中的那块东西咽了下来。
见到江流儿咽下后，关忘文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江流儿仿佛在地狱门口走了一圈，全身上下都被汗湿透了。
汗液打在伤口上，又疼得浑身哆嗦。
“你，你，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江流儿喘着大气问道，“还，还有，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味觉还在？”
关忘文答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儒家的六字真言是剥夺六感了？我这又不是天舞宝轮。”
他冷笑着脱下了手套：“咱们儒家主打的待人以仁，这六字真言可是让你的六感翻个几倍，让你真切体会人间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