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很无奈,“你还是赶紧分家才是正理。”
牛婶抹了一把眼泪,“我怎么不想分家呀,说了多少次了,她都不干。
家里爷们娘们个个懒出屁,就指着我干活,大妮儿也大了,有一天我听着她还想把大妮儿给卖了换银子。”
牛婶呜呜的哭着,李氏拍拍她,“想分家也不是没办法。”
牛婶一愣,也顾不上哭了,“你有啥办法?”
李氏指指黎月,“我闺女有办法。”
李氏和牛婶直直看向她,像是看什么稀有动物似的。
黎月被看的发毛,她娘指定以为她是二哈了,专业拆家二十年。
“咳,想分家也不是不行。”黎月清了清嗓子道。
牛婶点头,等她说下文。
“她不想分家这两点你不是都知道吗,要是这两点好处她都不在了,你们家还成了她的拖累,她不就主动提分家了吗。”
牛婶茫然的点头,每个字都明白,但是连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黎月叹气,“首先,你不能再干活挣钱了,比如装个病什么的,卧床不起。
二是大妮儿要变成她想卖也卖不了的人,比如许给谁家或者卖给谁家。”
牛婶这回听懂了,但是她具体还是不知道怎么做。
“乔二叔是帮着你还是帮着她娘?”黎月问。
“帮着我,他也早就想分家了,从他腿锯断那天他就寒心了。”牛婶道。
“那就行,你回去让他好好配合,争取一步到位。”黎月道。
牛婶在黎家待到很晚才回家。
第二天,乔大妮儿病了,浑身抽搐吐白沫子。
牛婶哭嚎着去找乔老婆子,“娘,你赶紧给大妮儿找郎中吧,她不成了。”
乔老婆子自然不可能拿钱,她过去看了一眼,见大妮儿挺严重的,心里一阵可惜,死了就不能卖了换银子,白瞎了。
“我没银子,你别找我。”说着就回堂屋去了。
牛婶无法,满村子喊请人帮忙。
最后黎大山赶车带着黎月和牛婶去了回春堂,把赵大夫接过来。
乔老婆子一看大夫来了,怕管她要银子,把堂屋门插上了。
村里听到信儿的把乔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赵大夫一诊脉,眉头皱着,面色难看。
“她这是攻心翻,一不小心就没命了。”牛婶一听就跌坐在地上。
“大夫,你赶紧给我闺女治啊!”乔二催促到。
“这病得用到理中散,白术散,健脾散好几种药呢,价格都不便宜,至少得二十两银子,而且还不一定能治好,你们有钱吗?”赵大夫问。
乔二一下没了声响。
牛婶一听能治,抱起大妮儿放在板车上,推到堂屋门口,哐哐砸门。
“娘,你快给我拿二十两银子,要不然大妮儿就没命了。”
乔老婆子在门里直翻白眼儿,二十两银子给赔钱货治病,自己买肉吃不香吗?
牛婶砸了半天里面也不开门,实在没了办法,她在门前对着村里人跪下。
“各位乡亲,谁能救救我闺女,我做牛做马报答他,我把自己卖了,做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