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跟在钱牙子身后,由他引着到了后院老板的书房门前。
“梁老板,我是钱牙子,买家来看铺子了。”钱牙子拍门喊道。
房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40多岁的男子,身着藏蓝色棉袍,下巴蓄着胡须。
他直直的冲着黎大山走过去,“黎老板有理,里面请。”
黎月退到一边,跟着他们走进书房。
“我昨天听钱牙子说了,你们有意买下我这间酒楼,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里位置极佳,楼上楼下面积也大,实在是个好地方啊。”梁老板对着黎大山一顿吹嘘。
“地方自然是好的。”黎月轻笑出声,“不过最后还得看价格好不好。”
梁老板见一个小女孩儿忽然开口有些不悦,面皮僵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
“我这里离县学近的很,只要酒楼开起来客人肯定不会少,他们最喜欢在二楼一边赏景一边作诗了。”
梁老板停下喝了口茶,见黎大山始终没有开口,他不禁有些着急,今天到底能不能把这烫手山芋给扔出去?
“黎老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要我介绍的吗?”
“梁老板,既然酒楼位置这么好,你怎么做不下去了呢?”黎月忽然问。
梁老板脸皮抽了抽,“是梁某人不懂经营之道,才导致亏损,黎老板大才,接手之后自然会财源广进。”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梁老板惹上什么难缠的人呢。”黎月好整以暇的看着梁老板。
梁老板心中一惊,看向钱牙子,难道是他透露的?可见他轻轻摇头,也是,他怎么可能拆自己的台。
“怎么会呢,我梁某人做生意向来与人为善,不会和人结仇。”梁老板脸上尴尬的笑着,比哭还难看。
“那倒是,我昨天看完铺子顺便在周围转了转,前面屋檐下好多大爷大娘在那里乘凉聊天,我就过去听了一耳朵,都说梁老板您人特别好。”
梁老板坐不住了,汗水流个不停,打湿了前襟。
“梁老板怎么热成这样?也是,屋子关的这么严实肯定热,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怕见人呢。”黎月貌似不经意的说。
“小姑娘伶牙俐齿的,梁某人和你家大人谈生意,你还是不要插嘴的好。”梁老板愠怒道。
“梁老板可能搞错了,我爹娘都是陪我来的,跟你谈生意的黎老板是我。”黎月浅浅笑着,看起来很无害。
“钱牙子,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不诚心的买家还来打搅我。”梁老板只能找他出气。
“梁老板不必动怒,咱们生意归生意,你为什么想卖酒楼我已经知道了,你诚心卖,我也诚心买,就看价钱合不合适。”黎月循循善诱。
“这酒楼我买的时候花了500两,你诚心买我450两就可以卖给你。”
“300两,这是我的极限了,这里太破旧,我还得找人重新装修,算算也是一大笔银子。”
“你!欺人太甚!”梁老板气得摔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