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一见他这样,有些恼怒,“想当孝子还是先把银子交了吧,你不会连2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大夫,他就是咱们街上的恶霸,现在得罪刘爷被赶出来了,他家都被抄了,哪儿还能像从前似的随随便便就拿出几两银子啊。”知情的人说道。
大夫皱眉,“你们怎么不早说?”
他把银针拔下来,药箱合上,背着就走。
“以后这种事儿别来找我,我很忙的,药童,医药费一定给我要回来。”
疤爷急了,一把抓住他,“大夫,您别走,您救救我娘,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我娘守寡二十多年把我拉扯大,我都没孝敬她几天呢,不能就让她这么过去,求您了,救救我娘,大夫……”
疤爷说到最后语无伦次,一边说一边砰砰磕头。
“你平时欺负别人的时候怎么没念着你娘呢,你怎么不念着别人也有娘呢,现在装什么孝子!”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发出灵魂质问。
“我错了!我错了!”疤爷对着人群磕头。
“我改,我都改,求求你们,谁能救救我娘,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人了。”
疤爷小山般的身子伏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是真的救不回老娘他也没脸活下去了。
“呦!这不是疤哥吗?怎么在这儿号丧呢?”人群忽然被分开,一群大汉走过来。
疤爷眼眸猩红,“小刀,咱们好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兄弟,我娘现在病了,就今天,你能不能不要为难我?”
那个叫小刀的嗤笑一声,“你欠了刘爷的银子,我们来要债天经地义,还要挑日子吗?你娘这么大岁数死就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儿。”
疤爷把外衣脱下,放在老娘脑袋下面,站起身来,眼神凶狠。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没欠刘爷银子,是他诬陷我,你们今天要是耽误我娘治病,咱们就是死仇!”
小刀被他的气势吓的后退一步,随即又嚣张起来,“少在这儿拖延时间了,兄弟们上,把他手脚都废了!”
疤爷和众混混们扭打在一起,黎月趁着这个空档走过去,给老太太诊脉,刚才的大夫诊断没有错,的确是脑卒中。
黎月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木碗,从竹筒里倒出一些水来,又拿出一颗安宫牛黄丸,用水化开,给老太太灌了下去。
又拿出银针给她扎了几针,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打架吸引,除了叶弘。
他很奇怪,月月的包看着小小的,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黎月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些东西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疤爷很快就被打倒在地,鼻青脸肿的,先头他还能挡几下,后来脑袋被锤了一下,整个脑子都嗡嗡的,只能护住头。
那些人好像就是为了折辱疤爷一般,并不伤他性命,只把他的两只胳膊两条腿都打断。
他像是蛆虫一样,在地上爬,想要努力爬到他娘那里,就算死,他也想和娘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