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太翻了个白眼,“娘白养你这么大了,怎么这点小事儿都办不了,就是一个小丫头而已,想拿捏她还不容易。”
金广咧嘴露出两颗大门牙,“娘有什么好主意?”
金老太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金广边听边露出得意的笑,这回看那小贱人还怎么猖狂。
“还是娘厉害,等过几天儿子好点儿就去。”金广笑笑嘻嘻的说。
金广的媳妇抱着洗衣盆进来,见娘俩在床上嘀嘀咕咕的,金广还露出猥琐的笑,顿时心里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
真不知道爹娘怎么想的,居然把她嫁到这种人家来,老太太刻薄就算了,男人也是一肚子坏水儿,娘俩还经常不知分寸的躺在一张床上。
从她嫁进来到现在,熬了十多年,她一直都偷偷吃药,就是不想给金广生孩子。
不是她不喜欢孩子,只是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孩子肯定也是歪的,到时候操不完的心,还不如不生。
金老太见她进门,脸立刻耷拉下来,“都这么晚了还不做饭,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猪都比你有用!”
儿媳妇不愿意跟她一个无良老婆子掰扯,“我这就去。”
灶台上被老太太摆的各种瓶瓶罐罐,她非常喜欢收集这些,但从来都不擦,放在灶台上落灰。
家里干不完的活计都快把她压垮了,现在即使不吃药恐怕也怀不上孩子。
她不是没跟爹娘抱怨过,但娘只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她爹更过分,听说她想跟金广和离还用藤条抽她。
金广媳妇一边烧火,一边偷偷抹眼泪,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难道女人就得这么委委屈屈的过日子吗?她不服!
酒楼这边,黎月还不知道有人不怕死的想算计她,吃过晚饭之后打烊,回到后院睡觉。
她躺在外侧不敢睡的太死,随时警醒着怕有事发生,不过整晚都没有什么大响动,等到鸡鸣破晓她才沉沉睡去。
李氏醒来的时候见她睡得香甜,没敢叫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悄悄打开房门出去。
黎大山起的很早,现在正在打水,他只穿着薄薄的里衣,随着打水的动作肌肉隆起,手臂一圈一圈的转动辘轳,充满力量感。
李氏走到他身边,叫了一声:“相公。”声音里是从没有过的妩媚,从他们孩子出生之后她就很少这么叫他了。
黎大山浑身像是触电一般僵在那里,手里的辘把差点脱手。
“小心!”李氏赶紧帮忙抓住辘轳扶手,不由得娇嗔,“怎么这么大意,赶紧提上来呀,咱们还得洗漱呢。”
黎大山喉咙里挤出一个“嗯”,赶紧把水桶提上来,将水倒进旁边的水缸里,站在那里不敢抬头,耳朵红红的,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李氏有些好笑的看他,“我去烧点水,新打的水太凉了,月月说用凉水洗脸洗手容易生病。”
李氏说着往厨房走去,黎大山一把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