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谢掌柜翻了个白眼,“你别不承认,我都打听过了,你们在瓷器厂定了好几万的药瓶,最近又定了一些特制碗碟。
他们说你们是要开酒楼,县里只有你们这间酒楼是新开的,而且这盘子和瓷器厂说的一模一样。”
黎月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这家伙逻辑还挺强,要不这么讨厌倒是个能人。
风济堂那里她交代过除了宁柏父子和洪四爷谁都不知道药丸的来源,没想到他们另辟蹊径,居然从瓷瓶下手找到了瓷器厂。
“就算药丸是我们做的,我们凭什么卖给你?”黎大山扬了扬头,不屑的看着他。
谢掌柜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子上,“这是一千两,你们的方子我买定了!”
黎大山嗤笑一声,“这位仁兄你怕是没睡醒吧,一千两就想买我们的方子,我告诉你,这些银子买一张方子都不够。”
谢掌柜皱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已经是高价了,你出去问问还有谁能出得起这个价。”
“别说一千两,我就是想要一万两风济堂也会痛痛快快的给,你花不起那个价钱还拿腔拿调的,打量谁没见过银子是吗?”
黎大山言语从来没这么犀利过,他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月月在府城受过他的欺负,现在还不狠狠收拾他更待何时!
谢掌柜乐了,“我看你才是没睡醒吧,一万两,你当钱庄是你家开的呢?就一千两,买你们手上所有方子,要是不给今天你们这酒楼就没必要开下去了!”
他身后的伙计们扬了扬手里的棍子,脸上都是残忍的笑,他们经常干这种事儿,早就习以为常了。
黎月冲着一个小二摆摆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赶紧往后面跑。
“一千两就想买断我所有的方子,谢掌柜一如既往的喜欢抢东西呀,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够,上赶着来找打!”黎月一开口,前面伙计们纷纷让路,黎大山也起身把座位让给她。
谢掌柜看了一眼这个丫头,怎么有点眼熟呢?
他朝旁边的狗腿子看了一眼,只见他面色变了又变,“掌柜的,这是去咱们店里卖麝香还把咱们打惨了那姑娘!”
谢掌柜缩了缩脖子,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随即又大怒。
“居然是你!算了不用谈了,你们把这家店给我砸了,今天他们不把东西交出来咱们就送他们回老家!”谢掌柜恶狠狠的说。
打手们挥舞着棒子就要过来,黎月这边伙计们对视一眼,没有一个人退缩,他们在君子楼赚的银子比外面多了好几倍,别说被打一顿,就是丢半条命都值了。
“退下,这些小喽啰都是我的手下败将!”随即又朝着谢掌柜露出一抹冷笑,“谁给你们的勇气敢来我君子楼闹事?”
黎月从袖口抽出小臂长的竹竿,挥了挥,那些打手立马后退几步,他们还记得上次被收拾的多惨。
“给我上!今天不把这臭丫头收拾了你们也不用回神草堂了。”谢掌柜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