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儿较劲半天,车夫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牵着缰绳不知所措。
黎月也觉得有些奇怪,马儿之前明明很乖的呀,怎么忽然不听话了呢?
她到马食槽那边拿来一把青草逗弄马儿,它果然跟着青草来回扭动,破案了,马儿肯定是好久都没吃过青草,舍不得离开这里。
能弄明白为什么就好办,黎月给车夫拿了一大捆青草,这些应该足够马儿吃两天了。
青草放上马车,马儿顿时乖的像个小宝宝,车夫往哪边赶它就往哪边去。
“小姐,我就走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车夫把车赶出后门问。
“你路上小心点,如果遇到劫道的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有机会就跑,找个安全地方藏起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别逞能。”黎月嘱咐道。
车夫一抱拳,“谢小姐关心,我能保护好自己,您就放心吧。”
黎月点头,让出路来,车夫马鞭一打就走了。
黎月刚想进院,忽然看到巷子口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过,如果没看错那正是被她赶走的跑堂。
她眯了眯眼,上次酒楼失火之后并没有银两丢失,她猜到一种可能,跑堂和放火的不是一伙人。
跑堂下完药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楼上已经起火,他见人都被吸引过来就撤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黎月远远跟在他身后,七拐八拐的出了县城,来到一个村里。
那人走进村子边上的土坯房,里面喝酒划拳的,听动静人应该不少,黎月没有着急动手,找个角落藏起来。
等了一会儿,里面走出一个老太太,仔细一看,这人她认识,这不是金广他娘吗?上次还去她酒楼闹事来着。
金广老娘挎着篮子边走边骂骂咧咧,“一群什么东西,吃这么多,怕不是猪投胎吧!要是弄不死那个小贱人你们就吃死得了!”
黎月摸摸下巴,她怎么感觉这老婆子是在琢磨对付她呢?
不过她也没在怕的,一个老婆子,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她还对付的了。
黎月等金老婆子走了,她悄悄靠近房子,给自己弄了个障眼法,别人根本看不见她。
打开房门,里面乌烟瘴气,充斥着酒味和臭脚丫子味,黎月嫌弃的掏出手帕掩住鼻子。
走进屋子,她数了数,屋里一共23个人,除了那个跑堂都是膀大腰圆的主儿。
“五哥,君子楼才开没多长时间,也不算富裕,咱们为啥非要去抢他们啊?”那个跑堂问。
黎月一看,那被叫五哥的不是金广又是哪个。
“怎么,在那儿干了一阵跑堂就真把自己当成好人了?”金广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五哥何必这么说,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只是觉得君子楼不好惹罢了。”
跑堂满心不耐,这家伙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上山得到大哥的青眼,一下坐上山寨第五把交椅。
他自己入山寨几年,还是个打探消息的探子,都说同人不同命,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