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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孽障(1 / 2)

因着老夫人的话,嘈杂的大门口,变得落针可闻,众人纷纷探着脖子,想要瞧一瞧虞嫤会如何应对!

可惜,她的声音没有想象中的颓废,依旧清亮如珠。

“老夫人这话可就言重了,晚辈登山时受了风寒,只是担心将病气过给大家而已。”

“阿嫤乃府中贵客,更应该让府医好好瞅一瞅,免得世人说我们柳家怠慢客人。”

马车内久久没有声响,就在管事婆子准备硬来时,帘子被轻轻掀开,露出一张宜嗔宜笑的脸庞。

“阿嫤,感谢老夫人的关怀!”

她身着金丝勾边的紫色绣花襦裙,外罩同色系的牡丹绣花外披,梳着二十年前最流行的双刀髻。

并不惊艳的打扮,可众人的目光却亮得惊人。

她们若是记得不差,虞嫤出府前,穿得是双面绣缝制的淡黄色襦裙,梳得也是她偏爱的飞仙髻。

倒是柳老夫人,看清虞嫤的装扮时。

先是恍惚,随即神色大变,反手将巴掌扔在管事婆子的脸上,慈眉善目的脸颊挂满了戾气。

“你这刁奴,谁让你冤枉阿嫤的?”

管事婆子懵懂地挨了一耳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言辞间满是听信谣言的悔恨。

奈何,老夫人连眼风都不曾给她,上前两步牵起虞嫤的手。

“既然感染了风寒,便早早歇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阿嫤感谢老夫人的宽慰!”

辞别老夫人后,姐妹二人回跨院的路,畅通无阻。

只是,老夫人这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诡异行为,还是令虞晚忧心忡忡,甫一进门便直言询问。

“阿姐,你说祖母是什么意思?”

“猜不出来!”

虞嫤能感觉到老夫人对她的不喜,也知道老夫人想利用流言,将她赶出柳家。

——按理说,自己就算换了衣物,她也不会退让,可结果却恰恰相反。

“或许,和柳遗直有关!”

回程途中,她们再次‘偶遇’柳遗直。

相比较平时,慵懒邪魅的浪荡子模样,浑身是血的他,更让人觉得疯狂无畏。

他盯着她细看了许久,最后只丢下一句话:“这个梳头婆子和这套衣物,权当是我的赔礼!”

彼时的她,尚且不知柳遗直为何要赔礼。

可当看到严阵以待的柳老夫人,听到管事婆子哭诉的流言蜚语时,终于明白结症所在。

——她在象山上的遭遇被传了出去,而这罪魁祸首便是柳遗直!

姐妹二人絮语的同时,老夫人的荣华园内肃杀且诡异。

打砸一空的瓷器、横七竖八的杌凳、颤抖不已的管事婆子……还有发癫不止的老夫人。

“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这么多年对他不够好吗?他居然拿那个贱人喜欢的穿戴来恶心我!”

管事婆子闻言,恨不得立刻堵上耳朵,不想听这些内宅隐秘,可惜柳老夫人却不如她的意。

“他费尽心思为大房谋取利益也好,对我的示好视若无睹也罢,可他怎么能用那个贱人来糟践我?”

许是因为发癫致使浑身无力,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管事婆子。

“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是对柳元甫生了男女之情,对柳遗直生了母子之心!这才让他们瞅准机会,便在我的心窝上插刀子。”

“你是不是很好奇,好奇我明明答应陈德,会趁势将虞嫤赶出柳家,最终却改了主意?”

她附在婆子耳边,双颊笑得通红,可任谁都瞧得出,那双眸子不含丁点温情,只有泼天的恨意。

“为了一个虞嫤,他居然用那贱人来威胁我,我的儿子真是长大了啊!”

隔了两日,虞嫤才从虞晚口中得知。

那个被老夫人甩耳光的管事婆子,心悸而亡,而她的家人也被撕了奴籍,换回了自由身。

虞嫤虽然奇怪,却也没有深究,每天不是看闲书,便是荡秋千。

——日子倒也过得潇洒自在。

只是相比较虞嫤的闲适自得,虞晚则忙碌的厉害,每天不是去找柳承毓他娘,便是在去找他娘的路上。

她去了啥也不说,啥也不做,就是盯着柳家婶娘猛瞧。

一次两次还好,七八日雷打不动的造访,终于让柳家婶娘意识到不对劲,明白自己的小心思或许败露了。

“阿晚,这事情是婶娘做的不厚道,可自家人清楚自家事,你族兄实非良配……”

“哦……婶娘是想说,当年族兄的未婚妻爬他的床,他险些将五脏六腑吐出来,最终导致那个女郎羞愤自杀的事情?”

“……”

柳婶娘脸色微变,世人只知,柳承毓的未婚妻跳湖而亡,却鲜少有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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