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抽丝剥茧地询问,虞嫤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却还是强行解释。
“或许,这世上确实还有人和我长得相似!”
虞晚扯着唇角轻笑,随即伸手刮了刮虞嫤的脸颊,一脸认真地询问。
“阿姐,你平时照镜子吗?”
虞嫤不明就里,颇为懵懂地回应:“照啊!”
瞧着她这呆呆傻傻的模样,虞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虞嫤,深呼吸了一口气。
“就你这祸国殃民的模样,你觉得撞脸的可能有多大?”
她显然有了计较的心思,一张清秀可人的小脸,充满了懊恼与愤懑。
“就算撞脸,也合该我这亲妹妹撞才是!你瞅一瞅我?咱俩长得像吗?”
“……”
虞嫤踌躇不语,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告诉虞晚,她们这一脉撞脸的其实挺多的。
——自己与阿锦,便有五分相似!
只是瞅着小姑娘这耿耿于怀的模样,她也不好戳她的心窝子,毕竟她没有沾到‘外祖母’的光!
“阿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
瞧着她还有细细询问的征兆,虞嫤眼眸忽转,不太确定地反问。
“你一点都不担心娘亲责怪吗?”
“你刚才不是说,我肚子里揣着免死金牌吗?有免死金牌在手,我怕啥?”
“……”
事实证明,姐妹二人小觑了段氏的手段。
她碍于虞晚肚子里面那块肉,确实没有办法进行棍棒攻击,可那犀利的言辞儿却没有落下。
从正中午数落到太阳西斜,嘴巴都不带歇的。
刚开始,虞晚还能打起精神聆听教训,可随着时间的消逝,她的眼皮儿止不住打架。
“虞晚,你既然坐着都能睡着,那就站起来!”
段氏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放在小几上,宛若惊堂木一般,硬生生将虞晚吓醒。
“娘亲,我不困,我肚子里的娃娃也困啊!”
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段氏气结。
她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走到虞晚面前,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鬓角。
“虞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
“……我是管不了你了,等你父兄回来后,自有他们捶死你!”
“娘亲,您是不是忘记了?从小到大,爹和大兄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她怪异地望了段氏一眼,“动手的一直都是您!”
“……”
段氏感觉,自己被人放在锅里面来回翻炒,心肝脾肺都已经开始移位。
——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个小混蛋!
眼看着耳提面命不起一点作用,她懒得和她继续浪费时间,朝着翡翠挥了挥手。
“送你家姑娘下去歇着,免得留在这里碍眼!”
虞晚离开后,段氏将眸光放在虞嫤身上。
虽然,她刚才已经从二人身上打听了不少的消息,可还是忍不住继续追问。
“明和那孩子,虽然没有大才,却也没有太多坏心眼,怎么就一定要和离呢?”
“或许,不想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吧!”
虞嫤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柳承嘉和虞晚的婚姻。
若说两个人有感情吧,平时整得双方鸡飞狗跳;可若说没有感情,又感觉不太像!
——他与她。
或许是政治联姻中的渡客,还不等彼此相熟已经满目疮痍,丧失了彼此相爱的能力!
“你可知道,她若是选择了和离,你那几位庶妹的婚事,将会变得坎坷无比!”
“那么,娘亲舍得阿晚受苦?”
“我自然舍不得她受苦,可和离于她来说未必是好事!”段氏叹了一口气,“我与你爹活着,她可以留在虞家,我们若是不在了,她又如何自处?”
看到虞嫤拧眉,段氏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到耳朵里了,身形疲惫地倚到靠椅上。
“若是选择再嫁,碰到的人未必比得上明和!”
段氏也想看到虞晚平安喜乐,可她更不愿意她走上歧途,最终后悔莫及。
“柳承嘉配不上她!”
“身份配不上还是才情配不上?”段氏摇了摇头,“你看阿晚是宝贝疙瘩,柳家人看明和何尝不是如此?”
“退一万步来讲,虞家现如今还在悬崖上吊着,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她归家未必是好事。”
听到她,如此语重心长的言辞。
虞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种事情显然没有杀人来得轻松。
“娘亲,明京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据说太子逃婚了,此事北方那一带已经传开,我甚至能想象得到,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