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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所谓的在外面跟客户见面吗?
她的心脏,像是被只无形的黑手紧紧攥住了一样,痛彻心扉。
然而就在贺修远走出电梯的一瞬,啪的一声脆响。
站在门内的女人,朝她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
她眼神挑衅的看着晚榆,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压低声音道,“晚小姐,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谁在贺修远心里的份量更重一些?”
她叫她晚小姐,那么说明,她是知道她身份的。
如此明目张胆,又如此肆无忌惮。
贺修远给她的底气吗?
呵。
晚榆竟从不知道,他在外面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贺修远听到巴掌声,大步朝这边走来。
看到走廊里的晚榆,贺修远眼里闪过一抹讶然与幽沉。
“榆榆,你怎么在这里?”贺修远眉头紧皱的问。
晚榆朝他手里看了眼。
他提着两个大袋子,一个是装衣服的,另一个装着五星级酒店的外卖。
晚榆压下喉咙间的苦涩,她指了指苏毓儿,“你不是在陪客户吗,她就是你的客户?”
贺修远朝苏毓儿看去,看到她脸上泛红的巴掌印,他面色沉冷了几分,“我和毓儿确实要去见客户,但途中遇到了她的黑粉,我俩出了点小事故,她衣服被黑粉用咖啡泼湿,我带她来公寓换身衣服。”
“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她?”贺修远眼神变得凌厉,“她是歌星,跟你不一样,需要经常出镜的,你怎么变得这般善妒了?”
“贺总,其实不怪晚小姐,是我身上的睡裙,让她误会了。”
贺修远看到苏毓儿身上的黑色睡裙,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她身材好,这条睡裙穿在她身上相当火辣性感。
反倒是晚榆,身材削瘦,穿不出这样的效果。
“毓儿衣服弄脏后,我让她去你衣柜挑件衣服先换上,我则是去商场帮她买套新的回来,这条睡裙我记得你没有穿过,她没有穿你穿过的衣服,不是恰好说明她懂礼貌和规矩吗?”
“我和她又没有做什么不轨之事,你无缘无故打她一巴掌,这就是你们晚家从小教导你的教养和礼仪?”
面对贺修远的质问,晚榆面色苍白,浑身血液仿佛在一瞬间都凉了下来,脊椎骨渗起彻骨的寒意。
她脑子有种要宕机了的感觉。
整个人气得不停颤抖。
她用力深吸了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贺修远,我没有打她,那一巴掌,是她自己打的!”
苏毓儿垂下长睫,唇角勾起淡淡的自嘲,“若晚小姐觉得是我自己打的,那么就算作是我自己打的吧!贺总,我的出现造成你们的困扰,我很抱歉。”
苏毓儿回屋换上了自己那套被弄脏的衣服。
衣服上确实有一大滩咖啡啧。
“晚榆,你别恃宠而骄,赶紧跟毓儿道歉!”
晚榆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被刺激得迟缓的脑袋,也终于反应过来。
“就算这条睡裙,我没有穿过,她就能穿吗?但凡有点羞耻心和道德感的女人,都不会穿成这样,她想干什么,勾引你吗?”
“也对,我们是隐婚,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但你自己不清楚自己已婚男人的身份吗,将她带到我们曾经的婚房,还让她叫你哥哥,你置我于何地?”
“还是,你们之间早就有一腿了!”
晚榆向来温柔优雅,说话轻声细语,从没有过如此犀利愤怒的时候。
可她在看到自己丈夫维护、相信别的女人时,脑海里紧绷着的那张弦,骤然断裂了。
贺修远是跟她一起长大的竹马,当年她和他都还只有十五岁时,二人一起前往贫困山区做慈善。
恰巧遇到了地震,二人被埋在地下好几天。
是他咬破手指,让她喝他的血,她才能撑到救援队过来。
她以为,他是爱她的。
可是,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没有打过她,你让我道歉,那行,”晚榆擦掉眼角滑下来的泪水,然后抬起手,狠狠朝苏毓儿脸上扇去一巴掌。
还要再扇第二个巴掌时,一只修长大掌伸过来,用力扣住了她手腕。
“晚榆,我向来觉得你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没想到你竟如此咄咄逼人,不可理喻!”
贺修远看到苏毓儿被晚榆打得红肿不堪的脸庞,他胸口剧烈起伏,“毓儿是贺氏传媒的一姐,她每年给公司带来巨大经济效益,你平时的花销,也有她的功劳,你不跟我一条心维护好公司艺人,还在这里争风吃醋,你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