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来了孟娇娇不想见她,他们大房的事她更不想掺和。但又不能不见,要是在她这里吃了闭门羹,大伯母肯定会再回去找母亲的麻烦。只得放下东西洗手出去见人,看看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她是嫌大房还不够乱竟然又有闲空管别人的事。到堂屋一看,竟是个不认识的妇人。此人面容姣好看起来最多二十几岁,不管是气质神态还是穿着打扮都不是她那大伯母能比得上的。孟娇娇稍一疑惑就反应过来,这位应该是她大伯新娶的平妻朱氏。她坐着并不显怀,但她刻意挺着肚子扶着腰的动作太明显,更让孟娇娇确定了她的身份。但孟娇娇并不称呼人,反而问她,“请问这位夫人是哪位”所谓平妻也不过是个妾室,妾室什么时候能坐主位称她的长辈了朱玉红确实是一直端着长辈的身份,还等着孟娇娇过来跟她行礼。没想到孟娇娇不仅连声称呼都没有,更是直接坐到了主位上,还问她是谁哼!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连孟家老的大的她都能拿捏得住,更何况她一个丫头片子她故意清了清嗓子才说话,“当日我与你大伯成亲你没到场,之后也没有露过面,不认得我也是正常。我是你的大伯母,今日见过以后就该认得了。”此时李氏送了茶上来,孟娇娇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吹着,根本不看朱玉红。淡定自若的喝了茶,又问她,“我大伯什么时候休妻另娶的”到这时候朱玉红还看不出来她是故意就真是瞎了,当即就气红了脸。“我是你大伯的平妻,自然也是你的大伯母。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养你的小小年纪竟敢对长辈不敬”“嗤……既然我大伯并没有休妻另娶,哪来凭空多出的长辈平妻妾就是妾!妾等同于下人奴婢,可由主家随意买卖打发。来者是客,我能让你坐在这儿已经是给你留了脸面。有话说话,没话请回。”孟娇娇一口气说完,根本不给她插嘴反驳的机会,即是来者不善她也没必要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她以为对方会恼羞成怒,没成想这位比汪氏沉得住气,怒过之后竟然还能稳坐着,甚至调整情绪。也是,她若没有手段能耐,哪能让大伯拿银子养在外头,连孩子都是第二个了。但那又如何,这里是赵家不是孟家能任由她撒泼拿捏。朱玉红被气得胸闷气短,但她今儿来不是跟这丫头片子论口舌之争,有正事。死老太婆说了,只要能让孟娇娇去跟吴家说好话不再为难他们家的生意,就让她儿子浩琏入族谱。为了儿子她也得忍下这口气,等日后让她抓住机会绝对十倍百倍找回来。孟娇娇看着她将愤怒怨恨的情绪一一收起,再摆出副和善的笑模样来。“娇娇啊,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实在不愿意称为一声大伯母也无妨,我还能跟你一个晚辈计较这些。我今日来实则是有事,关乎到我们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你虽是嫁了人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孟字,如今孟家有难了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呐。你就算不为孟家,也得为你母亲和浩昌的前途伸把手啊。”一开口就给她扣大高帽,又是生死存亡又是袖手旁观,说得她要是不做点什么就绝对是罪人。连孟常氏都没有亲自来,那就说明事情还远远没有严重到能牵扯到母亲和浩昌的地步,朱氏如此只是为了拿捏她而已。孟娇娇也收敛了神情,严肃地看向她,实打实的为孟家着想。“到底是生了什么塌天的大事,竟关乎到生死存亡了既然都到了这番严重的境地,又哪是我一个外嫁女能解决的不然你去找二姐姐她比我嫁人早几年,定然抬抬手就能轻松解决。”孟孝胜说这丫头牙尖嘴利她还不当回事,如今看来确实是她小看了。朱玉红长长叹出一口气,描得精致好看的秀眉也蹙起来,摆出泫然欲泣的悲戚模样,还假模假样的捏着帕子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娇娇啊,真不满你说,这次只能你才救得了孟家,全家都指望着你了,你就当发发慈悲救一救大家,给大家一条活路。”到底是谁不给谁留活路孟娇娇沉默不语,又端起了茶盏。李氏从她身边站出来半步,冲着朱玉红行了个礼。“连贵府老太君,老爷们都解决不了的塌天大事,夫人却要来为难我们家刚成亲的新夫人,这个道理不管到哪处去都说不通。夫人请回吧,趁天色还早再去别处想想办法。”不仅是夫人恼了,就是她站在边上听这半天都生了恼,说半天说不到正点上不说,竟然还哭起来,真真是晦气。妾就是妾,上不得台面。朱玉红被李氏一个下人这么没脸没皮的呲了,脸上更挂不住,同时也反应过来她确实太过了些,该说正事了。她自诩是主子不与下人计较,连半个眼神都吝啬。“娇娇是不知道,我们的生意被人故意刁难打压,如今连铺子门都开不得了。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做生意挣银钱,便是现有的家底也得亏进去。家里十好几口子人张嘴要吃喝,浩昌他们兄弟又要读书进学,这哪一样不是要银钱去填的可我们家现在这样的境况别说是供他们继续读书了,便是吃喝都成问题。你奶奶大伯他们不想让你为难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今日是我自作主张来求你的。我听闻你与吴家二公子曾经有过婚约,虽然是没有成但也还有那些年的情分在吧我求你了,求你看在我们终归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去跟吴秀才说说情,让他们高抬贵手别再为难我们了,给我们留条活路。”“砰”孟娇娇用力将茶盏掷在朱玉红脚边,“自取其祸,罪有应得。你回去问问他们,是不是安生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