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难道连自己家里都不能回了吗?”
“警告你,敢伤我女儿一根汗毛,八幅唐伯虎的真迹,别说要了,我敢保证,你见都见不了!”
“再说,林家家族事宜,小女从未参与;”
道士悻悻地放下了手掌,但是林梦娇分明看到他的眼神里强烈的杀意;
父亲过来拉着林梦娇的手,饱含深情,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对道士说道;
“我们之间的事情,一个时辰之后再说,我想和我女儿谈谈心,这总可以吧!如果你不答应,唐寅的真迹字画,我宁死都不会让你见得到;”
“哼,就一个时辰,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给你!”
道士不得已答应了;
这是林梦娇最后一次在林家,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从此以后,就离家出走,到了滨海,耳边又回想起父亲的谆谆告诫;
“梦娇,你马上收拾东西,尽快离开这里,记住,不管家里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回来!”
“哪怕是林家的产业倒闭,哪怕是自己重病都不要回来!”
“这里有些钱,足够你一辈子开销!切记,不管家里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回来!”
“等确定父亲离世之后,到我坟头上上几炷香即可;”
父亲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毫不留情;
当时林梦娇悲天痛地,痛苦万分,但是情势不得已,只得听从父亲的安排;
从此以后,林梦娇就只身一人到了滨海,靠着父亲给的资金,开始独立创业,没想到凭借自己的生意头脑和敢于冒险的精神,居然真的打拼出来一片天下;
这次是听嫂子说,父亲可能快不行了,实在是抵挡不住对父亲的思念之情,才回到了家里;
想到这里,林梦娇抬起头来,对哥哥凛然说道,浑身上下散发着阵阵寒意;
“林志平,你究竟是犯了什么事?让那个臭道士抓住了什么把柄,威胁父亲交出唐伯虎的几幅画!现在父亲生死不明,眼下更是命悬一线,难道你就不能说点实话吗?”
林志平不敢和林梦娇直射过来的目光对视,低下头来;
“母亲自从我三岁的时候,离开人世,父亲终身未娶,为的就是能给我们一个幸福的家庭,给我们一个稳定的成长环境,他一边打拼事业,一边照顾我们兄妹,既当爹又当妈,没想到,临到头来,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害成这个样子,落得这个下场!”
“父亲在外边努力打拼,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我们兄妹俩个吗?”
“俗话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咱们兄妹也同样如此,我们俩只要齐心协力,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外人欺负!”
“哥,离家出走这几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父亲,想着你,小的时候,你还经常带我去前街吃小笼包,你都忘记了吗?”
“哥,小的时候,我经常调皮捣蛋,被人家孩子欺负了,你要保护我,每次都是你和人家打得头破血流,但是你宁肯挨父亲的打,从来没和父亲解释过,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呢!”
林志平此时眼睛也湿润了,双手捂住脸面,忍不住痛哭起来;
“我好害怕,好害怕,那个人死得好惨,我好害怕他会来找我!”
林志平的神情变得面目狰狞,恐怖至极,一会儿又说道;
“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如果不按照道士说的做,就是死路一条!不但我会死,父亲也会没命啊!”
“我该怎么办啊,我也不想弄成这个样子,呜呜”大哭起来;
林梦娇走上前去,拉住哥哥的手;
“哥,这几年来,虽然父亲把家业传给了你,你过得可好,可曾用心、专心经营?”
“你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你可曾有一日放下过?可曾一日心安?可曾一日睡过安稳觉?”
“你面对我们的亲爱的父亲的时候,你是否自问过自己,良心是否过得去?”
林志平听到这里,捂脸痛哭起来;
“这几年来,我每天过着梦魇一般的日子,醉生梦死,以为喝酒喝醉了就忘了,但是谁知道喝酒喝多之后,那个惨烈、恐怖的场面却变得更为清晰,她披头散发、伸着舌头、眼睛流着血、伸着胳膊、蹦跳着向我走来!”
“我早就想结束这样的生活了,但是我毫无办法啊!”
“真是悔不当初啊,早知道把实情告诉父亲,也不至于沦落如此下场啊!”
当下心一横,正准备说出实情,忽然门外起了一阵旋风;
一个道士闪电般走了进来,速度迅捷之至,没有人看得清他从哪里来?如何走得进来?
“兄妹同心,其利断金,哈哈!”
“简直好笑至极,你们再同心,又能奈我何?”
道士贼眉鼠目,尖嘴猴腮,尤其是两嘬山羊胡子更让叶东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