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予搂着薛绾儿,嗅着她身上的香味,这一夜睡得无比踏实。
她之前调的香水味本来就有凝神安眠的作用,再加上薛绾儿柔软温热的身体,也给了她极大的心安感。
薛绾儿起初还是很紧张的,但是很快便睡熟了。
倒是独守空房的宇文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夜未眠。
有光透着窗帘照射进来,宇文启才坐起身来,单手撑着酸胀的额头,勾了一下唇角自嘲的笑了笑。
如今白心予倒是连装都懒得装了,开始跟他分房睡了。
胸口闷闷的不舒服,宇文启深呼吸一下便起床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些。
今天还有几个重要会议要开。
等宇文启到了客厅就收到了管家送过来的请柬。
“二叔结婚二十七周年的纪念庆?”宇文启眉头微蹙,搞不明白宇文庆旭在搞什么鬼。
他印象里二叔不是个这么浪漫的人,更不是会搞什么周年庆典的人。
而且二十七周年这个数字也很奇怪,连个整数都不是,有什么值得特地纪念的?
他下意识想跟白心予谈一下这件事,但想起白心予的态度,宇文启深呼吸一下,将请柬递还给管家说道:“交给夫人处理就好。”
“是。”管家应了一声说道:“先生,现在就要用早餐吗?”
现在时间还早。
“嗯,有些工作要去公司提前处理。”宇文启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说道:“我今早需要提前出发。”
“好的先生。”管家没再说什么,立即安排下去了。
用过早餐,宇文启径直出发去了宇文集团。
等宇文启走后,白心予和薛绾儿才从楼上下来,两人和颜悦色地讨论了一些关于调香的事情,说说笑笑的让刚下楼到一半的钟淑兰听见,顿时不爽了起来。
“让人把早餐送到我房间去。”钟淑兰说完这话,又气呼呼地回了楼上。/
“是。”管家应了一声,才下了楼,交代完钟淑兰的事情之后,才又将请柬交给了白心予。
“知道了。”白心予看了一眼请柬,就明白过来了,嘴角鄙夷地向下撇了撇,这宇文庆旭真是搞笑,上次丢的人还没丢够?
白心予想跟宇文启商量一下这件事,环视一圈问道:“先生呢?还没起?”
“先生说今早有事要处理,早早就去了公司。”管家回答道。
“知道了。”白心予不疑有他,应了一声说道:“我会处理的。”
翻开看一眼日期,周六傍晚,正好是在她论文答辩的那天。
时间很紧。
这时,白心予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白心予就觉得心里直犯恶心,但瞥了一眼请柬,她还是接通电话:“喂。”
“心予,你最近还好吗?”宋屿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侧传来:“尚薇说她几次约你出来,你都出不来,是他不许吗?”
“是啊。”白心予回答道:“他不喜欢我跟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一句不三不四,让宋屿差点飙脏话,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形象都被宇文珍那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毁了。
宇文庆旭更是借由这件事处处想要压他一头,对他的家事也开始指手画脚。
宋家主对他已经有些失望了,这次宇文庆旭还搞什么结婚周年庆的宴会,还敢请宋家出席!
看着吧!他一定要借此机会彻底撇清跟宇文珍的关系。
区区一个私生女,竟然敢爬上他的床!
恬不知耻的东西!
还有这个白心予,如果不是她不识好歹,就不会出现这种乱子!
要不怎么说,还是他的泱泱温婉大方体贴贤良。
泱泱就相信他是无辜的,是被人算计的!
这白心予居然敢这么说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身份,若不是为了泱泱,他才懒得搭理这种货色。
“心予,旁人不信我,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想到白心予的利用价值,宋屿没有翻脸,他深呼吸一下继续说道:“这周末,我会向你证明我的清白的!等我!”
证明?怎么证明?
裤子都脱了,一个烂黄瓜还在这扯什么清白?
白心予只觉得反胃恶心,自己前世就被这么个杂碎pua到罹患焦虑症,还被他害成那个德行?
蠢爆了!
这种杂碎,怎么跟宇文启比?他也配?
白心予冷嘲地勾了勾嘴角继续说了一句:“好吧,到时候再说吧。”,而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就他还想洗白?
那也要看白心予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谁啊?”薛绾儿好奇问道,她感觉白心予接电话的时候,表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