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怕是不干净,要不怎么先没了家主夫人,这么快长子也没了!】
【我瞧着宇文启那小子也不像是个长命的,我听人说他自己也怕的不行。】
【真可笑,听说他那时还说了不少蠢话。】
【呵呵……宇文家的人要是死绝了……那硕大的产业可就……】
【有命赚没命花,这是祖宗作孽要绝后吧!哈哈!】
【嘘,你笑得小点声,好歹是葬礼。】
【放心,人都在厅前呢,这边没人。】
年纪尚幼的宇文启就在那院落假山的后面,浑身发抖地听着那些吵杂凌乱的声音。
阴森的恶意如洪水一般从四面涌来,令他窒息。
过往与现实交织,一瞬间竟让他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今夕何年。
“老公。”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接着一句温柔的低语传入他的耳畔:“你再用这么凶的表情瞪人,岳氏的嫡长孙就要被你吓哭了。”
宇文启这才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两三米的位置,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怯生生地盯着他,双腿打颤,手中的冰淇淋已经快要化了。
“那边还有蛋糕塔哦,快去吧。”白心予笑眯眯地对那小男孩说了一句,这还在才如蒙大赦飞快地跑远了,连冰淇淋球掉在地上都没看一眼。
宇文启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态。
他本不该如此,只是今日爷爷的疲态和话语让他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一时之间走神了,这才……
“爷爷呢?”白心予轻声问道。
“去医院了。”宇文启这才将宴会厅发生的事情告知给了白心予。
白心予听后心情也颇为复杂,武芸愿意离婚怎么也比自杀强,只是对于宇文家主来说,自己这样做兴许还是不够稳妥。
“爷爷说你没有错。”宇文启知道白心予心中所想开口道:“换做我,也想不到更圆滑稳妥的方式,只是今天过后,宇文家怕是要成为南城笑柄了。”
“那可未必。”白心予看向宇文启,勾了勾嘴角。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