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长大了,让我好好看看!”
“你当初就那么突然消失了,我们都以为你死在外面了,还在山头上给你立了空坟,就在花妞的旁边。”白心予看着陈老也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陈老的手微微一僵,看着白心予的表情也是一愣:“你竟然把我埋在了六子家老母猪的旁边!”
“你不是还活着嘛!不用在意细节!”白心予赶紧将话头一转说道:“知道你没事就行了,我当时还为你流了好多眼泪!”
像是又回到了那段艰难的时光,白心予的眼眶发烫。
听见白心予还为他哭过,陈老的心情缓和了许多,他将白心予的手牢牢握在掌心:“这不是还活着吗,小鱼不哭。”
“嗯,不哭了。”白心予冲着陈老弯了弯唇角:“拐子……总叫这个好像也不礼貌,我叫您陈爷爷吧。”
以前年纪小,不懂事。
现在可不能再乱叫了。
“行,都行。”陈老拍着白心予的手背,像是有许多许多话想跟白心予讲。
武家众人看懵了,武家主开口问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老这才第一次将那段难熬的岁月讲出来。
当初他被亲侄子打断了腿,又被人扔进山里冻了几个小时,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就是被一个叫小鱼的孩子拖回家的。
那小鱼年纪不大,也就十来岁,个头不高,力气倒是不小。
住在隔壁的六子用雪搓了他的身子,又给他喝了热姜汤,做足了保暖,他才捡回了这条命。
之后他就住在这小院旁边放工具堆柴火的耳房里,平时六子会来搭把手照顾一下他,多数时间都是小鱼在他身边童声童语地碎碎念。
天晴的时候小鱼会把耳房的门窗打开,让他晒一下太阳,天冷时,小鱼会让院里的大狗进耳房陪他。
当时,陈老被侄子和自己救治过的患者伤透了心,当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可就这么死了,他又不甘心。
这一天天熬过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活个什么劲。
直到有一天,小鱼给了他一个做工粗糙的拐杖,拐杖头上还有一个一串红绳编的挂饰,那装饰的小铃铛晃一晃就响的清脆好听。
也是在那一天,他第一次走出了耳房。
阳光刺眼。
雪融了,院里冒出了绿芽。
他想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