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予是被南城大学派遣到东城科技大学做一个脑科学相关的学术探讨和主题演讲。”宇文启看了一眼尚泱乘坐的车子收回视线回答道:“最晚一周也能回去。”
“一周!”钟淑兰的声音不由得高了几度:“她现在身子越来越重了,正是该好好休息的时候!这个时候出差,南大怎么回事!这么折腾人!”
“妈,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宇文启看了一眼来接机的林特助点了一下头,便快步走过去坐上车。
“你人在公司吗?我去公司找你。”钟淑兰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靠谱,虽说要防止有心人将主意打到白心予身上是对白心予的保护,这事从本质上讲是没错的,但现在她完全没感觉白心予有被好好的保护起来。
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
“妈,我也在出差,有个收购案我要亲自跟进。”宇文启回答道。
“不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在南城。”钟淑兰一哽,无语道:“就没一个人跟我说是吗?”
这也太气人了吧!
“事出突然。”宇文启开口道:“等我回去再说。”
“你!你们!”钟淑兰也知道宇文启就是个据嘴儿葫芦,今天就算把她气死了,宇文启都不会说上一句【妈您消消气】的。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宇文启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他还要跟宇文集团在东城的代表联系。
收购的事情迫在眉睫,可以给他浪费的时间不多。
钟淑兰这下子是被气得真的说不出来什么话了,她太阳穴跳了几下,之后才握着电话,中气十足地吼了两个字:“没!事!”
然后便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宇文启被电话另一边的声音震得皱了皱眉头,听见通话被挂断之后也只能摇了摇头,然后让林特助联系宇文集团在东城的代表。
现在他不仅要了解那家医疗机构的情况,他还要知道三叔的人在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
三叔跟墨家是否有合作,这合作又具体到了哪一步。
他的时间不多,需要忙的事情却很多。
林特助很快便联系上了宇文集团的代表,将人约在了宇文启下榻的酒店。
这家酒店位于东城市中心,林特助给宇文启定了一个行政套房,除了休息的主卧、次卧还配备书房、会客厅、餐厅和一间办公室。
宇文启刚到房间没多久,代表便过来了。
这人,名叫林冬樑,是宇文启的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年纪四十出头,短发国字脸,行事风格成熟稳重。
原本这件事交给林冬樑来办应该是没有问题。
只是墨家的插手是一个变量,三叔那边又是一个变量。
“总裁。”林冬樑一见到宇文启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逻辑清晰,一条条地将其中的问题和疑点全部分析给了宇文启听:“本来这个体量我们保守估价是在五千万的,也不用劳烦您特地跑一趟的,只是现在这个情况……抱歉,是我办事不力。”
“这事不能怪你。”宇文启目光微沉说道:“现在墨家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是的。”林冬樑应了一声说道:“现在墨家的情况也不太好。”
“说下去。”宇文启看向林冬樑。
“墨家家主有三个子女,作为原定继承人的长子夫妇遭遇意外去世,只留下一个儿子,名叫墨祁浛,今年21岁,能力是有的,但还是太年轻,他的二叔和小姑都不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这个小姑,当初她大哥去世的时候她已经在谈婚论嫁了,却直接推了原定的婚事,招了一个上门女婿,生了一儿一女,都姓墨。
墨祁浛虽然有墨家的家主支持,但是现在墨家二叔跟这个墨家小姑有结盟的趋势。”林冬樑将自己这段时间查到的事情讲给宇文启:“墨祁浛的日子不太好过。”
“跟三叔有接触的是谁?”宇文启看向林冬樑。
“是墨家的二叔。”林冬樑回答道:“在墨家主张收购医疗机构的也是这位墨家二叔,但是按照他们兄妹现如今的关系,很难确定到底谁才是决策者。”
“这段时间墨祁浛有什么举动吗?”宇文启问道。
“暂时没有,墨祁浛是东城科技大学的学生会长,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大学迎新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这也是林冬樑叫不准的事情。/
那位墨祁浛是真的不管墨家的事情,还是在韬光养晦,扮猪吃老虎。
这些事,谁都说不准。
“东城科技大学?”宇文启听见这个学校的名字微微一愣。
东城科技大学,那不就是白心予出差的学校的吗?
居然……这么巧?
另一边,散步消食后的白心予三人一回到酒店就在前台瞧见了三个年轻人,一男两女。
为首的男生戴着一副金边眼睛笑容文雅,一身休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