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留在病房里,白汀雨感觉自己被一种绝望包围,那种冰冷的恐惧好像让她再度回到了年少时的那一天,她被带到家主的书房,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像一件赝品物件一样被人刻意制造出跟真迹一样的伤痕。
那么可怕,那么疼。
“好疼啊……好疼啊……”白汀雨蜷缩着,用手抓着自己身上那一道道疤痕,一下又一下的。
好疼啊,好疼啊。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护人员走了进来:“你该输液了,这是最后一瓶了。”
白汀雨任由对方拉过她的手臂,将输液的针头刺进她的手背的皮肤,冰冷的药液输进血管带着一种难言的刺痛感。
“嘶……”白汀雨倒吸一口冷气,咬住了下唇。
“对了。”输液之后医护人员也没有离开,他只是翻看着床头的病例表,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看向白汀雨说了一句:“凉雨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白汀雨整个人一愣,面色惨白一片。
“下辈子聪明点。”这人将病例表最上面那一页整齐撕掉后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至少做个有用的棋子。”
说完这话,这人将撕掉的那页揉成团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你……唔……”白汀雨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随着心脏的一阵剧痛,僵硬感由胸口向四肢快速蔓延。
极短的时间内,她的瞳孔就已经扩散了。
白汀雨,死了。
死了也好,再也不会痛了。
……
从白汀雨病房内走出来的人经过走廊沿着楼梯下来之后便直接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摘掉了口罩,扔到了拐角处的垃圾桶里。
从医院出来之后,这人径直上了一辆停在医院住院部附近的车:“死了。”
“啧,真是个废物。”坐在副驾驶上的凉雨满脸不悦:“哥,你说人怎么会这么没用?路都给她铺好了,她偏要作死!”
“要不你直接问她去?”凉风横了凉雨一眼系好了安全带:“这边又暴露了,干爹让我们转移实验室那边的人之后直接回去。”
“干爹没有生气吧!”凉雨的脸上少见的浮现出了一丝恐惧的表情,她双手叠放在额头前一脸委屈:“怎么办?干爹弹人家脑壳好疼的!”
凉风懒得搭理凉雨,径直将车子启动后,驶离了医院。
一夜的时间,整个南城天翻地覆。
白汀雨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医院,被警方锁定的犯罪嫌疑人【白媛】在逃避警方追捕的时候冒险跳车,过往车辆躲避不及,将其碾压身亡,就此结案。
白汀雨名下实验室一夜之间人去楼空,白家名下多个项目暴雷,并且有多个曾经的受害者由宇文集团组织向法院提出申诉。
白家上下鸡飞狗跳,没撑过三天就对外宣布破产了。
从此,南城首富宇文家的位置更加稳妥。
另一边,一家崭新的养猪场就此落户南城正式开业,以非常优惠的价格和质量极高的猪肉顺利打开了南城肉食市场,并快速跟南城各大高校达成了商务合作,口碑极佳。
白家的衰败,就同之前的尚家和宋家一样,新闻热闹了没几天就被彻底翻过页去,终将被民众遗忘。
而在宇文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宇文启看着最近交上来的财务报表,表情如往常一般平静。
随着敲门声传来,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宇文三叔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没想到我出国一阵,南城就发生这么多的事啊。”
“不见得吧?”宇文启的视线从财务报表上移向宇文三叔那张笑盈盈的脸上:“白家能这么早宣布破产,里面不也有三叔的一份力吗?”
宇文启将手中的财务报表放下,那些被白家坑过的中小型企业不就是宇文三叔找人联合起来,并带头向法院提出申诉的吗?
就算宇文三叔不在国内,这时机也被他掌握的恰到好处。
这办事能力和把控能力,即便是宇文启,也不得不赞一声厉害。
“哎呀,那不是老朋友求到我那里了嘛,咱们宇文集团不也吃过白家的亏嘛,还让我侄媳妇替他白家背黑锅,实在是可恨。”宇文三叔这才将话锋一转说道:“阿启,你跟侄媳妇吵吵闹闹这么久,也该和好了吧?要我说这日子还是得过,对吧。”
“三叔这是出国一趟就选定了三叔母的人选吗?”宇文启直接戳在了宇文三叔的死穴上:“若是三叔要办婚礼,我一定想办法带人出席,不落人话柄。”
“诶诶诶!你这孩子!”宇文三叔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我好心劝你,你催我结婚干嘛啊!你爷爷都懒得催我了,你倒是催上了。”
“您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就辛苦爷爷他老人家……”宇文启的话未说完就被三叔打断。
“打住啊!我都给你老婆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