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是在医院,马教授在经过抢救之后捡回了一条命。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武思衡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人救回来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松了一口气对吧?”纪云月双臂环胸倚靠在病房门口,一脸调侃:“第一次做坏事?”
“你别瞎说!”武思衡眉头一皱:“我只是看他不舒服所以扶了他一把,我没有打他,他这个样子跟我没关系!”
“这种事你还是跟马教授解释吧,跟我说有什么用?”纪云月两手一摊:“反正我只看见你【碰】他之后,他就吐血了。”
“你!”武思衡急了:“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搞得好像我是个恶人一样?莫名其妙!”
“真可笑,我不过是重复了一遍你们武家的行为,怎么还破防了呢?”纪云月笑着上下瞥了武思衡一眼:“一直莫名其妙把我们当恶人的,不就是你们武家吗?”
“!”武思衡一哽,张了张嘴却怎么都说不出反驳的话。
“嗤。”纪云月嗤笑了一声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进了病房的门,当着他的面将房门直接关上。
被留在门外的武思衡心情十分沉重,他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真的很难受。
委屈,不甘心,百口莫辩……
原来,在被武家针对和监视之下的白心予,一直都是这种感觉的吗?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傻子。”纪云月关上门之后,不爽地嘀咕了一句。
“怎么了?”坐在病床边上的白心予将手中的书放下:“你又欺负武少了?”
“他自找的。”纪云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走到了白心予的身边,将马教授的情况告知给了白心予。
“我知道了。”白心予已经猜到马教授大概率没什么事情,接下来,就看三爷那边是什么反应了。
白心予既然知道马教授是三爷那见不得人的实验最主要的研发人,就已经开始谋算了。
今天马教授会来找她也是在白心予的预料之中,只是白心予没想到自己会把马教授气到吐血。
在这个时候失去左膀右臂,就算是三爷,也会措手不及吧。
但,白心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第一个找上她的人不是三爷,而是武家家主。
走进病房的武家主先是看了一眼依旧在昏迷中的宇文启,而后才将目光移向了坐在病床边上的白心予。
“武家主?”白心予的视线从武家主的脸上移向他身后的武思衡。
看得出来,武思衡对于武家主的突然到访也很意外,满脸紧张。
“思衡,我要跟宇文夫人单独聊几句,你出去吧。”武家主嘴上是在赶武思衡离开,一双眼睛却落在了纪云月的身上。
“云月,我想喝酸奶,你去帮我买一盒回来,就是我常喝的那个牌子就好。”白心予自然明白武家主的意思。
纪云月满脸提防地看了武家主一眼,又看了白心予一眼,见白心予对她露出了一抹宽慰的笑容,这才点头应下,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武思衡也跟着走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
“真不要脸。”纪云月用只有她和武思衡能听见的声音唾了一句:“说不过我就搬救兵?找你爷爷来给你助阵?”
“我没有!”武思衡都不知道武家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他只是把马教授昏迷的事情报告给了武家,这是他的分内事,而且报告内容中并没有提到白心予。
他真的不知道!
“嗤。”纪云月嗤笑了一声懒得再搭理他,加快了步伐,一个拐弯便洒脱地消失在了武思衡的面前。
看着纪云月的身影就那么走远消失,武思衡的胸口越发憋闷难受,恍惚间他的耳畔再度响起了当初武思妍对他的质问。
“我问你!是不是即便知道是错的,也要服从!这跟是非不分有什么区别?!”
“这跟是非不分……有什么区别……”武思衡喃喃着,只觉得一抹苦涩萦绕心头,实在难受。
一门之隔,病房内十分安静,直到有风吹动了白心予翻开一半的书页,发出了声响。
白心予这才将书本合上,露出了书封。
“《时间的女儿》。”武家主一眼就认出了这本书来:“约瑟芬铁伊的推理小说,被誉为推理史上第一奇书。”
“随便看看而已。”白心予浅笑着看向了宇文启,目光温柔带着爱意:“怕他无聊,看到有趣的地方也想读给他听听看。”
“这本书的书名出自于弗朗西斯培根的一句名言:thetruthisthedaughteroftime。”武家主看着白心予,眼神锐利,像是要一举看透白心予的灵魂,直击她的内心深处一般:“真相是时间的女儿,小说里以理查三世为了纂取王位,谋杀了囚禁在伦敦塔中的两个小王子的历史故事为案件,让久居病床的探长进行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