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的陈酿!30年的陈酿是吧!”陈老用拐杖对着五爷猛抽:“再喝下去你连三年都活不过!还三十年!你是想让我这个白发人送你这个黑发人是吧!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我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疼!师父!疼!”五爷被陈老用拐杖抽的一边认错一边逃窜。
纪云月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还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算了,她都不该来找五爷商量!
真是的……
从五爷的房间离开,纪云月径直去了白心予的房间。
她记得白心予跟马教授说过。
所谓尊重,就是不参合。
她不应该替白心予做决定,白心予有选择是否要知道的一切的权利。
这样想着,纪云月敲响了白心予的房门。
“进来。”白心予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门没锁。”
白心予将视线从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了纪云月:“云月?怎么了?有事吗?”
“是这样的。”纪云月深呼吸一下,这才将自己的顾虑讲给了白心予听:“白老板,我怀疑……您的外公就是那位不能提起的人。”
“不能提起的人……”白心予悬在键盘上面的手指僵了僵:“坐下来慢慢说。”
“虽然当年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挺沉重的。”纪云月坐在了白心予对面的位置上:“我不知道查下去的结果是什么,所以还是想请你三思一下。”
“谢谢你的提醒,也多谢你的关心,最重要的是……谢谢你尊重我的决定。”白心予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纪云月后来看起来会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起初白心予还以为是因为武家主或者是因为武思衡。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现在不是我想不想知道的时候,而是我必须知道的时候。”白心予的声音温柔而坚定:“马教授为什么会是我妈妈的老师,我为什么会在童年出事之后被送到那个小山村里,瞎子爷爷,陈爷爷,桂花奶奶,六子哥……为什么他们也会出现在那个村子里。
我不觉得这些事是什么巧合。
如果这些事都跟三爷有关,那……为什么呢?
现在摆在我的面前是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我的母亲去世多年,我现在唯一的头绪和线索就是武家主今天提到的外公。
不管过去的事情多么沉重,我都要面对。
逃避只会让我更加被动,而我,不喜欢被动。”
白心予耐心为纪云月解释了自己的处境,又再次感激了纪云月对自己的关心和尊重。
纪云月听后也终于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我会联系叶甲,动用七爷的势力,将多年前的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的。”
“谢谢。”白心予浅笑着点了一下头:“辛苦了。”
“不,我并不辛苦,倒是你……”纪云月将视线落在白心予的腹部,眼神中浮现一抹心疼。
明明白心予才是最该休息的人,身上却被迫压着无形的巨石,让她步步为营,得不到半点喘息的机会。
“对了,刚刚开始外面就有吵闹的声音,是陈爷爷吧?”白心予将话题转移:“发生什么事了?”
“五爷藏酒,陈爷爷很生气。”纪云月绕过了不能说的部分,简要直白地讲了一下发生的事情。
“哎……”白心予这才摇了摇头,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在纪云月的陪伴下,白心予去了五爷的房间门口,将门推开就瞧见了累得气喘吁吁的陈老,和被拐杖抽得龇牙咧嘴的五爷。
“陈爷爷。”白心予站在门口劝了一句:“打一会儿得了。”
听见白心予来劝架,陈老才哼了一声,瞪了五爷一眼:“再敢在我的药神居藏酒,你就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凶完这一句,陈老才由白心予搀扶着离开了五爷的房间。
“嘶……真疼……”五爷揉着被抽疼的胳膊,没好气地横了纪云月一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您确实该戒酒的。”纪云月当着五爷的面,把另外两个扁酒壶的酒也都倒进了花盆里。
“诶?你!”五爷只感觉肉疼,刚要阻止就听见纪云月慢悠悠地说了一句:“陈爷爷还没走远。”
五爷也只能闭了嘴,气呼呼地就近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屁股刚挨到椅子,就疼的他跳了起来:“嘶!”/
刚才他屁股和大腿也被抽了好几下,这会儿正疼着呢!
纪云月把酒都倒了之后掏出装了消音器的枪在三个扁酒壶上各开了一个洞,之后才转头看向了五爷:“戒酒吧。”
“你!我!行!戒!戒!戒!我戒酒!行了吧!”五爷拿纪云月是一点招都没有,没好气地嘀咕着:“我真是给自己养了个爹!”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