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扯动了脚上的枷锁,连脚都抬不起来。
萧逸目光闪烁一下,随即又理直气壮抬起头。
“我已经把你藏在书房暗格里的东西都交给了摄政王,里面还有你当年去晋州的行军路线,你就别否认了。”
摄政王说了,只要他肯指证安郡王,事后不会连坐他。
萧逸道:“事到如今,你也别怪我心狠,我这些都是跟你学的。”
“你你!”安郡王气的浑身颤抖,几乎要晕厥过去。
萧彦摆手,令人将萧逸先带了下去,然后接着道:“这些事从安郡王府里搜出来的书信以及行军布局图,从中可以看出这些年安郡王确实一直在暗中豢养私兵。”
他说着,平安捧着一摞卷宗交给了太上皇。
他转头看向太皇太后,似笑非笑。
“太皇太后刚才还口口声声指责是苏贵妃戕害先帝,闹了半天,原来是贼喊捉贼。
晋州山崖上所谓的流寇原来是奉你的命去劫杀先帝的,你既心知肚明先帝的死因,却还能做到理直气壮指责别人,真是令人佩服呢。”
太皇太后脸色惨白,手抖得几乎握不住佛珠。
“放肆,你敢信口开河污蔑哀家?什么豢养私兵?什么劫杀先帝,哀家通通不知情。
谁知道萧彦从哪里找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敢来污蔑哀家。”
萧彦冷呵一声,没说话。
砰。
太上皇重重将手里的卷宗甩了下来,脸色阴沉犹如山雨欲来。
“母后倒是撇得一干二净,难道这些卷宗里的亲笔书信,也是阿彦吸栽赃给你的吗?
母后的笔迹,朕还是认得很清楚的。”
几张卷宗飘落到太皇太后脚下,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太皇太后一瞬间脸上血色褪尽。
她死死望着萧彦,忽然间反应过来。
萧彦这个混账东西,他是故意的。
他一定早就查到了这些东西,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她犹如跳梁小丑一样蹦跶,然后在她满心得意的时候,兜头给她浇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