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捻着手里的兵符,背着手大步朝着朔州卫所的方向走去。
耶?
平安愣了下,忙不迭追上去。
“公子你怎么能骂属下呢,属下怎么会没有脑子,属下只是”
“你只是把脑子都用在了看话本上,呵。”
主仆俩拌着嘴走远了。
不止平安没想明白,萧怀礼更是满心不解。
他带着人出了朔州,沿着黑风山一路往西走,途径一处峡谷时,有人叫住了他。
“怀礼。”
出现在正前方的人身形高大,脸上带着一张铜制的面具,将面容遮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部位,看起来十分冰冷。
那人背靠山石而立,左手下垂,手臂上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
萧怀礼翻身下马,大步走过去。
“义父,你受伤了,没事吧?”
义父扫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犹如砂砾一般。
“小伤而已,不必在意,倒是雁门关那边”
萧怀礼连忙追问,“我正想问义父呢,雁门关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你带人伪装成羌军连夜去攻打雁门关吗?
怎么我等了整整一夜,也没有看到狼烟和鸣炮?”
义父抬手捏了捏鼻梁,几乎是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烦躁。
“你问问她吧。”
她?
萧怀礼愣了下,见林静雪从旁边的岩石后转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羸弱,眼中还噙着泪花,看到萧怀礼,眼泪便啪嗒啪嗒掉下来,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夫君,都怪我不好,我我偷的西北布防图竟然是假的。”
萧怀礼大吃一惊。
“什么?你说布防图是假的?”
林静雪委委屈屈地点头,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该死的萧彦,竟然用一幅假的布防图来故意诓骗我。
夫君,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拿的布防图是假的。”
萧怀礼脸色变幻不定,不过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萧彦故意给了林静雪一份假的西北布防图,然后又派人一路跟踪而来,逼得他们不得不主动暴露身份。
恐怕自那日起,萧彦就在他们利用那张假的布防图呢。
可笑他以为有了这份布防图,他能轻易拿下萧彦,把控朔州。
却没想到到头来才发现,傻子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