掁“姑娘,那个孩子不见了。”
如玉一进门,神色慌张,脸上满是自责。
“奴婢带他吃了东西,他说很困,奴婢就让他上床去睡了。
后来凌王派人来说要我们搬到客栈里去,奴婢看那孩子睡得正香甜,就先去了隔壁收拾东西。
等奴婢收拾好行李去隔壁叫他的时候,谁知道床上却没有人了。”
如玉一脸担心。
顾楠从宫里回来,失魂落魄,心神俱疲。
此刻听到臭蛋不见了,心却莫名一下提了起来。
“那么小的孩子能去哪里?有没有四下找找?”
如玉:“奴婢和如眉两个人找遍了整间客栈都没有找到人,你说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能跑去哪儿了?
姑娘,你说会不会让拍花子的给捂走了?”
萧彦断然否定。
“不可能。”
顾楠不解,“为什么说不可能?若不是拍花子的给捂走了,他一个孩子怎么能突然消失了?”
萧彦点头。
“那个臭小子分明就是哪个富贵人家偷偷跑出来玩的小公子。
你看他身上那身衣裳就知道了,且他连真名都不肯告诉我们,说明他根本就没打算跟着咱们。
应该是吃饱睡饱了以后,又偷溜出去玩了,你想啊,他都能悄无声息地钻进梅子坛子里,不被任何人发现。
从人来人往的客栈中偷溜出去而不引人注目,那简直是太容易不过了。”
顾楠想了想,觉得萧彦说得不无道理。
“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机灵又可爱,唉,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那孩子。”
顾楠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萧彦看她一脸难过,吩咐平安和周武,“这几日你们出门的时候多留意一下那个孩子的消息。”
然后摸了摸顾楠的头发,柔声道:“别难过,有缘一定会再见到的。”
顾楠点头,深吸一口气,道:“算了,不说他了,说说怀璟吧,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找到怀璟。”
秋宁说凤天佑就是怀璟。
可他们在宫里见到的凤天佑根本就不是怀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希望哥哥能把秋宁带回来,恐怕只有秋宁才能说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皇宫。
太医收起药箱,交代秋宁。
“段姑姑的左臂臂骨摔裂,我已经为你做了固定,这一个月内切忌左臂不可随意用力,更不可以提任何东西。
将养一个月,就能养好了。”
秋宁垂眸看着用木板固定了,又裹着白布的手臂,眸中闪过一抹苦涩。
手臂虽痛,却比不上她心里的痛。
她要怎么和崇扬哥哥解释当年的事,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呢?
太医又拿了一盒药膏给她。
“姑姑脸上的青痕,用这个药膏擦两日就会淡去。”
秋宁抬手摸了摸下巴,疼得她无意识瑟缩了一下。
原来下巴青了啊。
崇扬哥哥一定是恨死她了,所以才会这般用力吧?
他以前连句重话都没舍得对自己说过。
难过犹如湖水一般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秋宁忍不住闭了闭眼,才压下心头的酸涩。
“王爷。”
太医的声音让她回神,抬头看到凤九川背着手走了进来。
秋宁脸色一变,连忙站起身来,用右手向太医比了个简单的感谢手势。
太医会意,提着药箱离开了。
殿内只剩下了凤九川和秋宁两人。
感觉到凤九川走到她跟前,秋宁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下一秒,一个踉跄,凤九川紧紧掐着她的脖子,将她重重摁在了墙上。
向来在人前温文尔雅,俊朗温和的凤九川此刻眼神阴鸷得可怕。
“是不是你给萧彦他们传的消息?”
脖子上的剧痛让秋宁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一般,呼吸越来越不顺畅,窒息的疼痛让她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她却没有丝毫畏惧,就这么抬着下巴,木然地看着凤九川。
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最好现在就掐死我。
凤九川冷笑。
“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毒哑了你,把你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你竟然还有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不仅把消息传递了出去,竟然还把萧彦他们都引来了。”
“你以为他们来了就能把怀璟带走吗?呵,做梦。”
秋宁瞳孔微缩,三年前那些痛不欲生的情景在眼前一幕幕闪过,提醒她这三年,她过得有多悲惨。
眼底的恨意骤然爆发,她拼劲全力踢打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