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芷晴目光倏然就亮了,下意识看向客房的方向。
“哥哥你的意思是”
高绪将她脑袋扳过来,转而指向书房的方向。
“我今日就不见她了,等会儿带他去你的书房,哥在书房准备了一份大礼。”
高芷晴一脸不解。
“什么大礼?哎,哥,你别走啊,先把话说清楚。”
高绪没说话,起身背着手施施然离开了。
两个小厮离开抬着大红太师椅跟了上去。
高芷晴跺跺脚,追到门口,忽然听到身后响起叶崇扬的声音。
“高姑娘。”
高芷晴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
看着叶崇扬换上自己准备的衣物,脸上笑意更深。
“我的眼光果然很好,这套惨绿罗衣果然很衬流云哥哥的肤色,所谓翩翩君子,如玉端方,不外如是。”
叶崇扬客套一笑,“我想见见令兄,不知他在不在?”
高芷晴想起方才高绪的交代,连忙道:“我哥哥在宫里处理政务,应该快回来了。
流云哥哥不妨先去我的书房坐坐?稍等片刻?”
叶崇扬略一迟疑,点头应了。
两人并肩往外走去。
叶崇扬迟疑片刻,状似无意地问:“今日在街边遇到的那位段秋宁,我看她穿着好似你们荆南国宫女的服饰。
她应该是荆南皇宫的宫女吧?既是宫女,又怎么会是哑女?一个哑女如何在宫里服侍?”
高芷晴弯月般的眉毛微微一蹙。
“说到这个,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不知道,这个段秋宁虽然是荆南段家的嫡女。
但她并不是在荆南国长大的,好像是被她那个娘亲带在外面长大的。
段家是荆南世家,但陛下刚登基那会儿,段家因为犯错被流放了。
段秋宁的娘亲为了逃避流放,就带着她偷偷逃跑了。
直到几年前段家人被无罪赦免,她娘才又厚着脸皮带她回了荆南。
流云哥哥你不知道,她们母女在我们建宁的名声极差的。”
叶崇扬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高芷晴觑着他的神色,接着道:
“段秋宁回来后就直接进了宫里服侍小太孙,听说还是段家亲自把她送进宫的。
我与她也算不上相熟,就是偶尔去宫里参加宫宴的时候,才认识了她。
我也是听相熟的姐妹提了一嘴,说是段家的家主,也就是段秋宁的父亲,说她牙尖嘴利,又性子粗鲁,进宫怕会得罪贵人。
所以在进宫之前,她父亲亲手将她毒哑才送进宫地。”
叶崇扬垂在身侧的手攥了又紧,紧了又松,手上青筋几乎爆裂。
她,竟然是被亲生父亲活生生毒哑的吗?
“崇扬哥哥,请。”
叶崇扬回神,跟在高芷晴身后迈进了书房。
书房收拾得干净明亮,书桌上摆放着几本书,还有一把小刻刀,两只琉璃瓶。
叶崇扬的目光扫过刻刀,落在琉璃瓶上。
“没想到你还爱喜欢雕刻琉璃瓶?”
话音落,他在琉璃瓶底部看到一个字。
怀。
他眸光微闪,倏然转头看向高芷晴。
高芷晴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流云哥哥,你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啊?”
叶崇扬拿起琉璃瓶子递到她面前,神情激动。
“这上面的怀字是你刻的?”
这怎么可能?
她哪里会在琉璃瓶上刻字?
高芷晴下意识想否认,话到了嘴边,忽然想起哥哥高绪刚才的话。
“你想得到叶崇扬,眼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们是来找萧怀璟的。”
“他们怀疑段秋宁偷走了萧怀璟。”
高芷晴到了嘴边的否认缓缓又咽了回去,抿着嘴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我刻着玩的,刻得不好,让流云哥哥见笑了。”
叶崇扬目光紧紧盯着琉璃瓶上的字,捏着琉璃瓶的指尖有些泛白。
“为什么想要刻这个怀字?是这个字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高芷晴探头看着琉璃瓶上的字。
“哦,这个啊,其实也没什么特殊意义,是我在宫里认识的一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机灵又可爱,十分讨人喜欢,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拿着刻刀,捧着一个琉璃瓶子刻字。
那么小的孩子,哪里会刻字啊,刀子把手都划破了。
我看着怪让人心疼的,就答应帮他刻字。”
高芷晴说到这里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也不会刻字啊,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