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见到我还动手拍我……以前她可干不出来这种事。”
“是啊。”
两人同时沉默下去。
“总之，祝你未来一切顺利。”
渊明又说道。
“你也是……祝我们都顺利。”
“嗯。”
“嗯。”
他们似乎没什么可以聊的了。
十年了。
对于人类来说，对于短生种的凡人来说，十年太长了。
十年，足够当初那个天天粘着凰愈，说非凰愈不嫁的女孩被岁月磨碎了心，转头嫁给了一个毫不知情的男人。
“十年太长了。”
渊明轻声呢喃。
“是啊，太长了。”
凰命摊开手：“但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你说对不对。”
渊明看向他的手：“接下来打算去哪？”
“谁知道呢。”
凰命拿走了自己的手机：“走到哪就是哪，死在哪也就是哪了。”
“留个电话吧。”
“不留了。”
凰命笑着摇了摇头：“我一个人走。”
“也好。”
渊明收回了手。
“嗯。”
凰命转头看向天空，深吸一口气：“记不记得当初咱们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用的什么暗号？”
“啊……用你那匮乏的文学功底展示的尴尬的要死的暗号？”
“体谅一下嘛，那个时候我才十五岁欸，多少还是有点中二的嘛。”
渊明轻笑，抬起手：“家人。”
凰命轻笑，抬手拍在他的手上，然后戴上帽子，转身离开。
“永别。”
他的声音被风传了过来。
……
“有什么话就说。”
感受着身旁的女孩第十二次鬼鬼祟祟的看向自己，渊明有些无奈的笑笑：“想问就问咯。”
“没……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不，没有。”
渊明摇了摇头：“倒不如说，我现在感觉挺轻松的。”
“是吗……那就好。”
镜流松了口气。
“你没什么想问的？”
“没有。”
镜流摇了摇头，沉默了好半晌才道：“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
渊明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转移了话题：“你猜猜那几个货现在在哪？”
“那。”
镜流抬手指向不远处的过山车。
“我还以为他们几个不会对过山车感兴趣呢。”
“阿哈肯定会的。”
镜流摇了摇头：“白珩不一定，但是阿哈在那东西上加上了一点……”
话音未落，渊明就看到那个过山车像巡猎岚的光矢一样窜了出去。
“呜呼！”
阿哈的喊声从上空传来。
伴随着符玄的尖叫。
渊明头疼的扶额：“阿哈……”
“也正常，阿哈心里有数。”
镜流轻笑：“我想吃冰激凌了，咱们去买吧。”
“买，不给他们几个带，咱们两个偷偷吃。”
渊明笑呵呵的牵着镜流朝着远处的冰激凌摊走了过去。
渊明贯彻着最为简单透彻的口味。
“我要原味的。”
渊明点点头。
“我要……我要……”
镜流挽着渊明，微微弯腰看着下面的冰激凌口味，像个小孩一样荡来荡去。
渊明只是轻轻勾住她的胳膊。
“水蜜桃……的吧？”
镜流眨眨眼，抬头看向老板：“顺便把他的原味换成抹茶。”
“阿流想吃抹茶？”
“我都想尝尝。”
“吃不了怎么办？”
“给你吃。”
“……”
渊明张了张口，最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没办法。
夫君就是这样，娘子胃口小，吃不掉的东西总要给他吃。
老板笑盈盈的点头：“好。”
冰激凌被递到二人手里。
“你吃第一口？”
渊明将冰激凌递到镜流嘴边。
“那交换？”
“不用了……”
渊明嘴角一抽：“我不喜欢吃水蜜桃。”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
镜流抿嘴一笑：“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