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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流……你生气了？”
“没有，我把这个称呼告知给白珩。”
“发过去干嘛？”
“哈哈，明天你就知道了。”
镜流对着渊明眨了眨眼，将玉兆扔到一边去：“夫君，我最近总是做梦。”
“是吗？”
渊明低下头：“什么梦？”
“梦到夏国了……”
“阿流想去蓝星那边吗？”
“不是，就是梦到了，梦到咱们都是夏国那边簧学的学生。”
“夏国没有簧学，娘子，夏国那里叫学校。”
“啊……学校。”
镜流鼓起嘴巴：“我就叫簧学怎么啦！”
“可以，娘子开心便是。”
渊明轻笑一声，低头亲了亲她。
“可惜啊……我以前就没有好好学习。”
镜流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其实想当个老师来着。”
“真的？”
“真的啊，小时候在苍城上簧学的时候，先生对学生可严厉了。”
镜流眨了眨眼：“但是我当时和先生关系最好，虽然先生总是说我笨。”
“我娘子可不笨。”
渊明搂着她：“我娘子天下第一聪明。”
“嘿嘿……”
镜流低低傻笑着，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后来我就和簧学无缘咯，好多东西也不懂。”
后来苍城没了，簧学也散了。
啊……也没什么散不散的，大家都死了。
镜流垂眸。
她现在已经能做到正常的提起苍城的那些事情了。
不用像是以前一样老是把那点事情藏起来。
她的爱人会安慰她。
渊明看出她眼中的低沉，低头亲了亲她的眉毛，安慰着：“阿流是天才，能无师自通。”
“我哪有那么聪明。”
镜流叹了口气：“你看景元，他小时候在簧学里面就聪明，现在也聪明。”
“那是天赋了。”
渊明轻笑：“没办法，就像丹叶成神之前也很强。”
“丹叶成神之前不是人类吗？”
“你觉得什么人类能长成她那样？”
渊明眨眨眼：“你想想她那个神体。”
连个脸都没有。
“……好像也是。”
镜流点点头。
“对吧？”
渊明说道：“丹叶成神之前就很强了，这或许就是种族天赋吧。”
“我也想要那样的天赋。”
镜流深吸一口气：“到时候我就仗剑走天涯了……说起来，景元小时候跟我说，长大了想当巡海游侠来着。”
“是吗？”
渊明眨了眨眼：“我觉得景元适应不了吧？”
“真当上了就能适应的了，他以前就喜欢跟着白珩四处转悠，坐在白珩那个星槎上四处跑。”
镜流回忆着当时还不算高大的景元。
当时镜流和白珩刚认识也没多长时间，景元和白珩也聊得来，白珩也乐于用星槎带着他四处转悠。
后来……
后来景元还是成了神策将军。
或许到了某一刻，他自己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那个所谓的梦想并不现实。
毕竟云骑骁卫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人，选择了一条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景元当时挺想当将军，因为他当时没认识到将军需要背负的东西。
后来当了将军，他又想起自己当初的想法。
有的东西是没法兼得的——人必须做出选择。
镜流叹了口气：“巡海游侠……都已经和仙舟断联许久了。”
“巡海游侠也是巡猎岚的追随者？”
“是啊，巡海游侠曾经借着螟蝗祸祖剩余的虫群的余波，刺杀了当初的绝灭大君诛罗，从此扬名。”
镜流点了点头：“不过听说他们后来在翁瓦克得罪了天才俱乐部第六十四席的原始博士，遭遇了报复……现在巡海游侠的那些人……听说是在追杀原始博士。”
“博识尊的令使……还没死？”
“听说是死了，但是巡海游侠并不相信所谓既定的死亡，因为原始博士当初的研究和时间有关系，所以他们可能觉得原始博士有着某种死而复生的方法，能够回到过去，或者现在就隐匿在某个地方。”
镜流摇了摇头：“巡海游侠对着自己的仇人是不死不休的……该说帝弓司命的追随者都是这样的。”
“嗯，能看得出来。”
渊明轻笑一声：“仙舟到现在不也依旧在狩猎丰饶民吗？”
“已经好久都没见到丰饶民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