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至上没有错,可有欧阳侯府做后盾,她相信这么小的事情,皇太后绝对不可能,对她发难。结果如她猜想的一样,皇太后显然想不到,林云汐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忤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没有恼怒,反而开怀大笑,对欧阳侯夫人道:“阿萍啊,你这外甥女的性格,可真是直爽,见多了弯弯绕绕的人,像你外甥女这种的,就难能可贵了,哀家喜欢!”“皇太后恕罪,我这外甥女啊,也是被我惯坏了,没有个规矩,怕是要惹镶阳郡主不开心了!”欧阳侯夫人话里责备,脸上却没有一点要责备的意思,话锋一转,就焦点转到镶阳郡主身上。皇太后笑着瞥了眼,压低头,强忍着被羞辱后愤怒的镶阳郡主,风轻云淡地道。“你理她做什么,这件事本就是她有错在先,云汐不怪她,只是不跟她做朋友,已经是她的荣幸。”一个不守妇道的贱妇,原谅她是她的荣幸。镶阳郡主双眸盯着地面,恨不得将地面盯出一个洞来。林云汐不上当,接下来她要如何将林云汐引到落画轩,不将林云汐引过去,她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镶阳郡主眼里除了恨,还多了不甘。就在这时,御膳房的宫女端来饭后甜品糕点,施身行礼后将糕点甜品一一奉上,一位宫女从林云汐身侧走过时,脚下一滑,手里的甜品全都倒在了林云汐的衣裙上。绿色混合着蓝色,上面还有水果粒,落在林云汐的衣裙上十分显眼难看。现场一片寂静,那宫女脸色一白,立即跪下。“奴婢罪该万死,求姑娘恕罪!”这意外来的太巧合了,不是林云汐没有同情心,她只是不想当傻子。她冷冷看着那宫女。皇太后身侧的大宫女立即出身呵斥:“你是怎么做事了,怎么如此不小心,还不滚下去。”说罢,就朝林云汐屈膝行礼:“林大小姐,这宫女奴婢会禀报御膳房处理,您的衣服脏了,现在还是由奴婢引路,带您去别处换一身衣服吧。”这些话听起来合情合理,看不出一丝的破绽。这次林云汐想要再拒绝怕是都不行了,毕竟在皇宫里行走,顶着一条脏污的裙子,没准下一秒就见到了贵人,唐突了贵人。“汐儿去吧!”欧阳侯夫人道。林云汐没有再拒绝,朝皇太后抚了抚身,跟在了那大宫女的身后。镶阳郡主目送着林云汐的远去,询问般的看向皇太后,皇太后却是看都没有看她,气定神闲的又跟欧阳侯夫人忆起往昔来。尐説φ呅蛧虽然没有得到皇太后肯定的眼神,镶阳郡主却是心里有了底,姜还是老的辣,皇太后竟然做了两手准备。心底的阴霾散去,镶阳郡主退了出去。她要亲眼去看看,林云汐是怎么落入圈套求救无门的。另一边。下朝后楚宴晔没有立即出宫,而是被陈帝留下议事。靠近南方的几个县接连下了几天的雨,洪水泛滥,现在正在执行抢救措施,需要从朝中派人前去救灾,除了大臣外,还需要从中选一位能担大任的皇子前去主持。难听点讲,这是大事,也是好事,几个皇子都跃跃欲试,毕竟若是能处理好这件事,就能立大功还能在百姓中得到好的名声。偌大的御书房里,分别排成几列,几位皇子都有各自的支持者开口举荐,唯独楚宴晔坐在轮椅上,明明是在队列的最前方,大家都全都好像看不到他似的。就算是太子党,支持楚宴晔的大臣,也无一人发话。楚宴晔是个瘸子,在健康的皇子面前,派他去的可能性为零,何况楚宴晔虽然有皇太后的支持入了朝,可根基不稳。在众人眼里,他就是乡野长大的草包。尤其是在陈帝,从不给楚宴晔一个眼神。通过几个时辰的讨论,终于出了结果,由二皇子前去赈灾,毕竟二皇任职户部。大家散去,楚宴晔控制着轮椅去了殿门,大皇子陈煜假模假样的来给楚宴晔推轮椅。他的一双眼睛嘲讽的在楚宴晔双腿上掠过,脸上带着笑,话语无一不在讽刺。“你流落民间时,就在楚国待过,最是了解南方气侯,依本皇子看来,这次赈灾你比老二适合,只可惜你双腿不能行走,竟无一人举荐你,太子,你可千万别伤心难过啊!”若是楚宴晔真不能行走,这时不时提起不能行走,绝对是戳心窝子。楚宴晔冷笑一声说道:“大皇兄,你嘴该洗了,一股马粪味!”话音刚落,楚宴晔就操控着轮椅往前一去几米,将陈煜远远落在身后。这是嫌他嘴臭,有意思,他挑事这么多回,总算是理他了,陈煜一会脸黑一会脸上又堆起笑。他想要的,一直都是敲碎楚宴晔所有的尊严,看到楚宴晔在他面前跪下服软。年幼的时候,他就看到楚宴晔天姿聪颖,被人人夸赞,每每看到被夸赞的楚宴晔时,他就想要将楚宴晔撕碎,看这天姿骄子如何坠落云端。最后楚宴晔坠下云端,他想去看笑话,想去嘲笑他,可楚宴晔依旧会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就好似他从不曾坠下云端,从此他就有了这个执念。“主子,接到消息,林大小姐今日跟欧阳侯夫人进宫了,催大公子也进了宫!”楚宴晔一离开陈煜,一直等在殿外的玄明就接手位置,一边推着轮椅往前走,一边禀报事情。楚宴晔眉头一皱,手抚上腰间金镶玉玉佩,开口道:“许久没有去向皇祖母请安了,先去慈孝宫!”“来不及了,林大小姐现在不在慈孝宫!”玄明立即纠正,又将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现在过去!”楚宴晔没有一丝毫犹豫,立即发话。陈煜看着楚宴晔跟玄明很快远去,摸了摸下巴,也跟了上去。今日催寄怀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