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辞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安静的自己付了款。
男人在安初辞身边坐下了,他笑,“交个朋友吗?”
安初辞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杯中的冰块碰撞出细微的声音。
安初辞漫不经心道:“刚死了老公,没心情。”
男人脸上的表情一僵,清风没控制住咳了出来。
“额、咳咳咳!”
男人的笑容有些僵硬,“哈哈,小朋友真会开玩笑。”
安初辞:“没开玩笑,真的刚死没多久。”
才十年,对于安初辞来说也就是眨眨眼的事儿。
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端着自己的酒杯骂骂咧咧的走了。
安初辞只隐约听见了几句“晦气”。
清风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咳咳!初辞,你咳咳!你这说话也太吓人了。”
安初辞品了一口杯里的酒,敛眸。
他莫名道:“这酒不好喝,换一杯。”
清风道:“行啊,换什么?”
安初辞单手撑下巴,看起来没什么兴致的样子,“来杯烈一点的我尝尝。”
“来杯冰红茶。”
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紧接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水味越过鼻尖的酒味,将安初辞整个人都浅浅的裹住了。
清风看清来人,调侃道:“来酒吧喝冰红茶?”
薄顾景在安初辞身边的空位上坐下,道:“给你弟弟点的。记得你说过他身体不好,怎么还给他喝酒?”
安初辞放在吧台上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他没看薄顾景,只道:“我不喝冰红茶。”
薄顾景道:“那换成冰水。”
安初辞单手撑住下巴,转头看着薄顾景,“你管我喝什么?”
薄顾景看着安初辞认真道:“身体才刚好,别喝酒了。”
安初辞倔强道:“我不,我就要喝酒。”
薄顾景看着安初辞背后的清风,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了:你不管管你弟?
清风耸了耸肩,他哪里管得了安初辞哦。
安初辞也道:“他管不了我的,你就别指望他了。”
薄顾景问道:“为什么,他不是你哥哥吗?”
安初辞“嘁”了一声,“他?你问问他敢不敢当我哥哥。”
清风连连摇头,不敢不敢不敢,快穿局的主神都要叫老祖宗的人,他一个系统哪里敢在安初辞面前说自己是他哥哥哦。
最多就是在安初辞成年之前扯个谎敷衍一下其他人而已。
薄顾景看着他们俩人感觉有些新奇。
这两个人真的挺奇怪的,无父无母却有能力直接买下他家隔壁的大栋别墅,清风明明之前一直说自己是安初辞的哥哥,现在又否认了自己的身份。
最奇怪的就是安初辞了,不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他的整个人都一直是一副高位者的姿态,明明看着年纪这么小,却出乎意料的成熟。
调酒小哥给安初辞调了一杯他们店的招牌,【断肠】。
安初辞接过来喝了一口,薄顾景没来得及拦,伸出手的那一刻他也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拦。
安初辞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垂眸看着杯中粉蓝的酒液,勾唇笑了下。
“嗯,这杯还可以。”
而薄顾景的冰红茶也上来了。
安初辞不喝,薄顾景也没再强求,他自己喝了。
三人端着酒杯坐在高椅上,背靠着吧台,听着激烈摇滚的音乐声,看着不远处舞池的人跳舞。
三人间安静了一会儿,安初辞忽然问:“薄顾景,你会跳舞吗?”
音乐声太大,薄顾景只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他往安初辞那边俯身,“什么?我没听清。”
安初辞指了指舞池,重复道:“跳舞,你会吗?”
薄顾景摇头,“我会,但是不会在这种地方跳。”
安初辞端着酒杯轻晃,道:“不会在这种地方跳?那你会在哪种地方跳?高端舞会?”
薄顾景一顿,随后道:“并没有说酒吧舞池有什么不好,只是我的家中对这方面管控比较严格,所以很少跳舞。”
安初辞微微颔首,“家教真严。”
薄顾景点头,“嗯,很严。”
安初辞又问:“那你来酒吧,你家里人不会说你什么吗?”
薄顾景道:“我不常来,一月来一次。”
安初辞又把薄顾景打量了一番。
随后安初辞问:“你还在大学?”
薄顾景点头,“嗯,大二。”
安初辞笑了。
还是个男大学生呢。
薄顾景看不出安初辞这个笑容的意味,紧接着安初辞却拍了拍薄顾景的肩膀,“真嫩。”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