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冷,安初辞穿上了冬衣。
快到安初辞的生辰了,吃完午饭,梁磐谦问道:“殿下,今年的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
安初辞轻哼一声,“本宫想要的你又不给,那还费这个力气问本宫作甚。”
梁磐谦:“……”
梁磐谦无奈,“殿下究竟为何坚持要与臣……共浴?”
他想了两年都没想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可坚持的?
安初辞撇嘴:“你别管本宫究竟是为什么,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梁磐谦轻叹口气,“让臣考虑考虑。”
安初辞原以为会和之前一样收到严词拒绝,却没想到今天看见了转机?
安初辞眼睛一亮:“真的吗?今年有希望吗?”
梁磐谦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道:“看情况吧。”
安初辞马上放下筷子凑过去,“还看什么情况呀?本宫已经连续许了两年的愿望了,今年的生辰愿望也准备许这个!兄长,你就答应了吧。”
梁磐谦有些纠结,“但……您是太子,这、这于礼不合……”
安初辞马上道:“那又如何?只要你不说,本宫也不说,那又没人知道!你就当满足一下本宫的生辰愿望吧,连续许了两年了,你要再不答应我,今年,明年,后年,我都要许这个愿望!”
梁磐谦真的觉得没必要。
但是看着安初辞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梁磐谦几番犹豫之下,心中还是松动了。
没错,虽然梁磐谦的眼睛被蒙上了白纱,但是这白纱是用边关的特殊材质制作的,哪怕折成了厚厚的四五层,只要梁磐谦睁眼,他就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只是会浅浅的蒙一层白雾。
但这浅浅的一层白雾丝毫挡不住安初辞炙热的目光,梁磐谦其实并不知道安初辞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但是后来他大概就明白了,大抵是太子从小生长在皇宫中,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对梁磐谦这样的人产生了些许崇拜的感情吧。
这两年,梁磐谦以为时间久了之后安初辞就会对他失去兴趣,毕竟安初辞年纪不大,对很多事物和人都是三分钟热度,新鲜感过了之后就不会再有一开始的热情了。
梁磐谦其实在等安初辞对自己的热情消减的时候。
但是他没想到安初辞始终没变过,而且……梁磐谦隐约从安初辞的眼神中品出了一些不该存在的感情。
梁磐谦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他的眼前蒙着一层浅浅的白雾,会不会是这层白雾造成的错觉?
梁磐谦心中犹疑,但他又没办法去证实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只好暂且就这么过着。
而现如今,看着安初辞无比期待的眼神,梁磐谦原本就有些松动的心,终于还是软下来了。
梁磐谦最后还是点头了,“好吧,只此一次。”
安初辞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不可置信与惊喜:“真的吗?真的吗?!”
梁磐谦点了点头,“真的,就今晚吧。今晚过后,殿下可莫要再提了。”
安初辞开心的起身,嘴上满口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安初辞抿着嘴笑,开心的跑出去让下人去准备晚上洗澡要用的东西了。
安初辞出去了,吩咐完下人把后面的大池子灌满热水之后,他就回寝殿收拾衣服去了。
他正兴冲冲的想着穿哪件衣服好,忽然又想起来梁磐谦眼睛上蒙着白纱。
安初辞蹲在箱子前面思忖着要怎么样才能不刻意不做作的把梁磐谦的白纱扯下来呢?
虽然现在梁磐谦可能还不喜欢男人,但是先给梁磐谦埋个种子嘛。
等以后,总会有破土发芽的那一天的。
安初辞一边挑衣服一边小声嘀咕。
刚好被回来看看安初辞的清风听见。
清风一脸懵,“啊?他不是能看见吗?不用把白纱扯了啊。”
安初辞:“?那么厚的白纱不扯了他怎么可能看得见?”
清风:“那是边关的特殊材质,只是外表颜色深,但其实极轻极薄,折了四五层也可能清晰见物,最多蒙一层很浅的白雾,但是视物不成问题,看书写字都可以啊。”
安初辞:“……”
安初辞傻眼,“你怎么不早说?”
清风无辜:“我不是说了他能看见吗?看不见都是装的啊。”
“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说他眼睛没受伤看得见,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安初辞都说不出话了,他以为梁磐谦看不见,这两年放肆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安初辞直接坐到地上盘起腿,“要这么说的话,他应该已经发现我对他的感情了吧?”
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收敛过,他以为梁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