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辞闻言,笑道:“兄长怕痒?”
梁磐谦有些不好意思,“有一些。”
安初辞笑意更深,又摸了下。
梁磐谦低着头退后两步,安初辞能看见梁磐谦红红的耳朵。
安初辞真的觉得挺有意思的,梁磐谦脸上其实不容易红,有也只是微红,要凑近了才能看见。
但是梁磐谦的耳朵会非常非常红,如果是两年前,梁磐谦刚从边关回来那个时候的肤色,可能还不明显。
但是这两年,梁磐谦一直待在东宫之中,有安初辞看着,梁磐谦想晒大太阳都没办法,所以梁磐谦已经比两年前白了许多。
尤其耳朵不容易被晒,所以导致现在梁磐谦耳朵一红就特别明显。
安初辞忍不住伸手想摸摸,被梁磐谦下意识躲开了。
安初辞挑眉,看向梁磐谦。
梁磐谦动作一顿,他刚刚看见安初辞伸手,下意识就躲开了,却忽略了自己现在“看不见”,安初辞也没有说自己要摸他,所以按理来说他不该躲开的。
梁磐谦心中有些许懊恼,在安初辞再次抬手试探着摸过来的时候,梁磐谦忍住了没躲开。
知道安初辞碰到他了,他才微微侧身。
梁磐谦关注着安初辞的神情,发现安初辞并没有露出什么怀疑的神色才松了口气。
安初辞则道:“躲什么呀,耳朵也怕痒?”
梁磐谦轻声道:“殿下不是在听故事吗?”
安初辞双手环臂,“那又不影响本宫摸一下你。你讲你的呗,本宫就摸摸。”
梁磐谦没忍住道:“殿下……君臣有别。”
安初辞轻哼一声,“本宫现在又不是父皇,只是太子而已。”
梁磐谦低声道:“那殿下也是王,臣只是一介臣子。”
安初辞撇了撇嘴,“你还是本宫的兄长啊。”
梁磐谦道:“臣不敢以此为由行僭越之事。”
安初辞没话说了,他盯着低着头的梁磐谦看,有些不开心。
这两年他也经常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尝试改一下自称,但是每次梁磐谦都会马上纠正他,并且严肃的告诉安初辞不可以这样。
有的时候还会和安初辞讲一堆大道理,什么安初辞是尊贵的太子,可以亲民但是不可以太过亲切,这样会造成什么什么后果……
安初辞听得烦死了。
他想说他又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他只是想对梁磐谦这样而已。
他不想梁磐谦在他面前太过拘束了,两个人聊天的过程中全是“本宫”“殿下”和“臣”。
聊久了安初辞觉得自己都快变成娘娘了,天天“本宫”“本宫”的。
他想改变一下自己和梁磐谦之间的相处方式,但是梁磐谦始终不愿意退一步,也不愿意进一步,而是坚定的站在臣子的位置,一丝一毫都没有僭越。
安初辞不希望他们一直是这样的。
今天好不容易安初辞觉得他们的关系靠近一点了,但梁磐谦这番话又把两人的关系打回原形。
安初辞叹了口气,“行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也知道现在不能太着急,梁磐谦现在看上去对他还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仅仅只是有些赤身相待的不好意思而已。
梁磐谦刚刚那番“君臣”的话把安初辞的热情都浇灭了,而且梁磐谦无时不刻都记着他那“臣”的身份,安初辞满脑子都是“臣臣臣”的,他都快不认识这个字了。
安初辞也不往梁磐谦那边凑了,他看了一眼梁磐谦,道:“要是兄长实在是觉得这样不妥,那本宫转过去洗就好了。咱们在这待的时间也挺长了,洗完就离开吧。”
梁磐谦停顿了几秒才点头,轻声道:“好。”
安初辞转过去了,梁磐谦便能看着他了。
安初辞已经伸手把那层薄薄的衣服脱下来了,梁磐谦微微吸了口气,连忙偏过头去。
但不到两秒,梁磐谦又忍不住看过去。
安初辞好白,他不常晒太阳,只有偶尔会在太阳不大的时候,搬着藤椅在树下小睡一会儿。
安初辞的后背也很光滑,不像梁磐谦的后背,横着早些年莽撞冲动时留下的疤痕。
梁磐谦看出来安初辞有些不开心了,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安慰的举动。
这两年他也看过皇后对安初辞的无限包容,和那一套“等你长大了母后会慢慢教你”的说辞。
梁磐谦知道这样不行。
安初辞是皇后唯一的儿子,她不舍得让安初辞变成像当今皇上一样让她讨厌的样子。
但是她偏偏又知道安初辞必须变成那样,否则安初辞在这宫中活不下去。
所以她内心纠结,挣扎,每次都想着要狠心一点了,要让安初辞作出改变了。
但是每当她看见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