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温礼给安初辞擦完头发之后,安初辞就开始催促薄温礼离开了。
薄温礼被安初辞推着走,他无奈的笑了下,“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我走?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等等等等,你窗帘没拉紧。”
说完,薄温礼主动走过去,帮安初辞把窗帘拉紧了。
安初辞从薄温礼背后探出头,疑惑道:“没拉紧吗?”
薄温礼点头,转身捏了捏安初辞的鼻头,“明天被阳光照醒了又要骂了。”
安初辞皱着鼻子哼哼了两声,道:“好了好了,你快回去,要睡觉了,不然明天都睡不够。”
薄温礼笑着被安初辞推走了。
认真的把门反锁之后,安初辞就睡觉了。
他睡得一直很早,不管平时多生龙活虎,内里的创伤终究是没好,白日里没时间休养,只能晚上多睡一会儿了。
安初辞钻进被子里,灯一关,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半小时后,正是安初辞刚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阳台处传来微不可察的刺啦一声响。
几秒后,从窗帘下面钻进来一个人。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月光也亮,虽然安初辞被月光照醒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薄温礼还是没有直接拉开窗帘进来。
薄温礼有些狼狈的从底下钻进来了。
钻进来之后他把阳台的落地窗关上,转过身眯起眼睛一边适应着黑暗一边试图看清安初辞在哪。
适应了一会儿,薄温礼看清安初辞的位置之后,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绕到安初辞在的那一边,蹲在床边看了一会儿。
安初辞睡着的时候是他最乖的时候。
平日里哪怕是装乖,薄温礼也能看见安初辞眼底的灵动与狡黠。
只有这种时候,安初辞才是真的乖巧。
薄温礼喜欢安初辞灵动活泼的样子,也很喜欢安初辞这种乖巧的样子。
薄温礼伸出手,将安初辞往下垂落遮住了眼睛的些许发丝往旁边撩。
安初辞睡得很熟,薄温礼笑着凑上前在安初辞额头上落下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随后,薄温礼起身,慢慢的爬上了床,在安初辞的背后拥住了他。
安初辞没醒,但是没过多久,安初辞眉眼动了动,嘴里忽然嘀咕了几句听不清的话,转身哼哼着钻进薄温礼怀里。
薄温礼一脸“早有预料”,这时候才心满意足的搂住安初辞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安初辞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安初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起床洗漱完才想起来薄温礼今天也在。
安初辞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发现门口的锁还锁着。
安初辞挑眉,正疑惑薄温礼真这么老实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昨天薄温礼临走前拉窗帘的举动。
安初辞微顿,随后径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看,锁开着的。
安初辞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是锁了的,每天晚上他回房间的第一时间就是关窗帘,就是怕第二天早上风把窗帘吹开了会弄醒自己。
安初辞轻哼一声,他就知道薄温礼不可能这么老实。
安初辞悠闲地走出房间,正准备抓着自己找到的证据兴师问罪,结果一拉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香气。
安初辞定睛一看,薄温礼在做饭。
安初辞:“……”
什么兴师问罪都被抛到脑后,安初辞眼睛亮晶晶的小跑到厨房,薄温礼很贤惠的围着安初辞常用的那件粉色围裙,在厨房给安初辞做早饭兼午饭。
安初辞凑到薄温礼身边,声音甜甜道:“今天吃什么呀?”
薄温礼一低头看见安初辞馋兮兮的眼神,哼笑一声道:“擦擦口水,保证让你满意。”
安初辞抬手擦擦下巴,不出意料没有口水。
安初辞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忽然余光瞥见了在咕噜噜往外扑腾的南瓜粥。
安初辞:“!!!”
安初辞那声哼憋回去,变成了憨憨的“嘿嘿嘿”。
安初辞乖乖去外面坐着等了。
刷了会儿手机,忽然门铃响了。
安初辞疑惑的站起来,薄温礼在厨房扬声道:“我点的外卖,初辞,拿一下。”
安初辞懵懵的走过去开门,把外卖拿进来了。
安初辞好奇道:“是什么呀?”
薄温礼没应,可能是没听见,安初辞正按捺不住好奇心准备打开的时候,薄温礼端着盛好的南瓜粥出来了。
薄温礼把南瓜粥摆到安初辞面前,道:“那是烤鸡,待会吃,先喝粥。不过有点烫,我给你拿个小风扇吹吹。”
薄温礼抬手按了按安初辞睡炸毛的头发,笑道:“先别着急吃,烫嘴。”
薄温礼转头去拿小风扇了,小风扇是薄温礼自己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