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净游脱口而出:“你有毛病啊?给他喝这么烈的酒?!”
说完,陆净游赶紧去看安初辞的情况,而安初辞的耳朵和脖子已经迅速红了。
安初辞的眼前出现重影,“唔……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多菜啊……两个桌子……”
陆净游眼疾手快的扶住下一秒就要倒下的安初辞,安初辞软乎乎的倒在他怀里,嘟哝道:“唔?你、你摸我做什么……流氓……”
陆净游:“……你醉的不轻,我带你回去。”
旁边的绿绦和粉霜也吃完了,见状两人赶紧跟上。
陆净游将安初辞打横抱起,将要抬脚离开的时候,连生魁站了起来。
连生魁微笑着将手里的碗拿起来,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放下,将还未喝完的醉梨酿抱起来,道:“别急着走啊,不是有事情要和我商量?”
陆净游皱着眉头道:“这事儿明天我再和你说,他现在醉了,我要带他回去。”
连生魁摇头,道:“他就喝了一点点,这点小酒,估计回去洗把脸就清醒了。你的事情不是更重要吗?”
陆净游眉头紧锁:“现在是他的事情比较重要!这醉梨酿是京都最烈的酒,你能喝他不能啊,他从没喝过酒。这么烈的酒他还学着你一口闷,我担心他不舒服,回去先让管家煮点解酒的,还得给他……”
“陆净游。”
连生魁淡淡的打断他的话,陆净游一愣,连生魁此时的表情渐渐淡下来了。
连生魁将手里的醉梨酿放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道:“绿绦,粉霜,你们先出去。”
绿绦和粉霜知道连生魁的性格,自然也就知道连生魁很少有这种态度和语气。
两人对视一眼,绿绦便拉着粉霜出去了。
连生魁坐下,指尖敲了敲桌子,道:“先把他放下吧。”
安初辞此时已经晕晕乎乎的了,陆净游摇头,并没有将安初辞放下,反倒在坐下的时候将安初辞放在自己的腿上,将安初辞抱在怀里。
连生魁的表情愈发淡了,他看着陆净游,沉声道:“你是认真的?”
陆净游抿了抿唇,摇头道:“说实话,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是……”
但是他和连生魁这么多年的相处,连生魁的什么想法他都能看出来。
连生魁觉得陆净游和安初辞现在是正在相爱,他以为陆净游现在已经是断袖了。
陆净游看出连生魁的意思时,他当时差点就想解释自己不是。
但是刚要张口,他又哑火了。
不是……不是什么呢?
不是断袖,没有在和安初辞相爱,他不喜欢安初辞,他不喜欢男人。
是这样吗?
如果他没有越界的行为,如果他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和往这方面靠近的趋势,这么了解他的连生魁又怎么会出现这种猜测?
陆净游哑然片刻,随后低下头,道:“……我也不知道了。”
连生魁安静的看着他,半晌后,他叹了口气,“我是故意灌醉他的。因为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我不知道你是想让他在这听我们说事情还是会先把他送回去。但是——”
连生魁认真道:“我并不是说你不能断袖,我也不是抗拒你喜欢男人。但是,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今晚我来的比较早,本想在这里等你,但是中途我的下属来找我,他告诉了我今天早朝和中午皇宫中发生的事情。如果是在我听到这些消息之前,我看见了你的变化和对安初辞的特殊,我大概只会起哄让你赶紧上。但是这是如果。”
现在的陆净游根本无法和安初辞在一起。
连生魁低头抬手撑住额头,低声道:“……我知道,这大概是你第一次动心,你可能自己都还有些迷茫。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的很清楚。作为与你相处相交这么多年的好友、兄弟,我看得要比旁人更清楚。你……”
你就是喜欢他。
不管是无时无刻都在关注他,还是自己一口饭没吃只想着让对方吃好,又或者是刚刚下意识的将对方的事情看得比自己的事情还要重要,这都是陆净游喜欢对方之后下意识的行为。
这就是心动了的表现啊。
连生魁就算自己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他知道陆净游对其他人是什么态度。
连生魁从认识陆净游开始,陆净游就在每天为了躲暗算,躲刺客,为了活下去而算计。
陆净游比任何人都知道感情只会成为他的软肋,他从不会对谁特殊,也不会对谁心动,他一直都是这样狠着心的。
但是一直狠着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软了。
如果可以的话,连生魁当然希望陆净游能有一个自己爱的人,能有一个伴侣。
陆净游除了自己,再没有任何一个朋友。连生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