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铁柱想了想,才说道:“平哥,嫂子,你们先别急,平哥有难,我这个当弟弟的,肯定不会见死不救,不过这事确实比较麻烦,我得好好想想。mbaiwenzai”
其实铁柱心里已经有了对策,不过他并不想此时就说出来,他还要制造一点紧张的气氛,演得更加真实一点。
张平战战兢兢的松开铁柱的手,他在村委会干了这么多年,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件事,可不是开玩笑,搞不好真会有牢狱之灾。
而他本身性格就懦弱,什么事情都喜欢躲在后面,所以一听到要坐牢,他吓得魂都丢了。
香草也用手抚着胸口,喘着粗气,两只小手来回搓着,有点坐立不安。
他本以为,找铁柱过来,一切事情尽在她的掌握。
可是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情,但是官场的事,她又不懂,就算她再聪明,也不可能临时想出办法。
再加上一紧张,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哪还有主意啊,铁柱成了他俩的主心骨,两口子的眼神不断的往铁柱身上瞅。
铁柱叹了口气,表情极其严肃,一边吃着鹅肉,一边喝着酒,眉头紧锁,好像真的在想法子。
张平和香草也不敢打扰铁柱的思路,两人也不吃菜,就这样呆呆地望着铁柱。
这么棘手的问题,只能等铁柱慢慢想,而他们只能选择焦急的等待。
过了一会儿,铁柱吃的差不多了,也喝的差不多了,突然一拍桌子。
“有了。”
两口子一听,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又同时开口道:“什么办法?”
看两人紧张的样子,铁柱连忙伸出手往下压了压,你们先别着急,都坐下,坐下听我慢慢说。
两口子这才慢慢坐了下来。
“这办法嘛,老弟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平哥愿不愿意配合我。”铁柱不紧不慢地说着。
“铁柱你说,要哥哥怎么配合你?”
“是呀,铁柱兄弟,你快点说啊。”香草也急了。
铁柱却不慌不忙,看了一眼张平,又瞧了瞧香草。
“那老弟我就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就当兄弟我没说过。”
“瞧你说的,有话你就直说,是好是坏,平哥都不会怪你,你这也是为了救我不是,哥怎么能不知好歹呢?兄弟你尽管说吧!”
“好,那我就直说了,其实要想不被上面查,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那就是你先下手为强,你先那人一步,把报告提交上去,只有这样上面才不会怀疑你,而且你检举,不仅没事,而且有功。”
张平一听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样啊,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铁柱端起酒杯,把最后半杯酒喝进肚里,才缓缓说道:“有倒是还有一个,那就是你连夜逃走,在外面躲上几年,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这样一来,上面的领导都不知道换了几届了,他们也不会揪住这个事情不放。”
“啊?逃跑?”
听到铁柱的话,张平和香草,都是一脸吃惊。
尤其是香草,她立马站了起来:“张平,我可告诉你,你要逃,老娘坚决不同意。”
张平也摇了摇头,无奈道:“就算你同意,老子也不想逃啊,在外面流离失所,那是人过的日子吗?那得多苦啊!”
说完他又看着铁柱,表情十分痛苦:“兄弟啊,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铁柱摇摇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不过平哥,如果上面真查下来,你放心,我会和周支书说说,让他保你,如果我俩一起保你,我想这事应该问题不大。”
“好,这是个好办法。”香草一听立马叫好。
可是张平却给她泼了盆冷水:“好什么好?周海那厮会替我说话?他明知道我是老村长的人,而且跟他作对了这么久,他要是肯帮我,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香草一听立马怒了:“什么老村长的人?到现在了,你还要跟那老不死的搅和在一起,就你这句话,你就该去坐牢。”
“也不知道老村长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他要是遭殃了,你肯定也跑不了。”
“是啊,平哥,我觉得嫂子说的有道理,你不能再跟老村长搅合在一起了,更不能愚忠啊!”
“如果老村长真的是个好人,是个清官,那你背叛他确实是不对,可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你不揭发他,就属于包庇,说不定还给你定个包庇罪,这个罪可不轻啊,说不定要把牢底坐穿。”
“真有这么严重?”张平突然瞪大了眼睛问道。
香草就在一旁骂:“你个死人,快听听,我就说让你别跟那老东西来往,你偏不听,还死忠,你要是搭上自己的后半生,那我们这孤儿寡母可怎么活?你是想让咱家一块死吗?这日子没法过了。”
香草骂完,就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