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动手,楚玄瑞根本就不敢躲,硬抗着挨了好几拐杖。楚玄墨看得心里痛快,此时更是卖乖地上前扶住太上皇。“皇爷爷,您别生气,小心气坏身体。”“哼,兔崽子玩意儿!”太上皇吹胡子瞪眼,打量着眼前药铺,越看越生气。“人家好好的药铺,你非要给人搅黄,缺德冒烟的,身为王爷不维护百姓,怎么能以势压人。”楚玄瑞微微低着头,默默承受太上皇的怒火。心里却是不服,明明以势压人的,是林云汐。知道对付不了他,就让楚玄墨将皇爷爷搬来。“好孩子,你就是替阿晔治病的大夫?”太上皇教训完楚玄瑞,终于将目光移到林云汐身上。林云汐抚了抚身,答道:“小女子林溪见过太上皇,小女子确实在给宴王看病。”她对太上皇的确是挺有好感的,看到太上皇,她就想到师父。太上皇也没有让她失望,涉及到楚宴晔,就出现了。太上皇对楚宴晔的爱护之心,作不得假,只是既然如此,又怎么舍得楚宴晔这病毒缠身,活不了几日的人,去做那惩戒阁的首领。好奇害死猫,何况是这波谲云涌的皇室。林云汐敛了敛眉,将收好奇心收起。“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太上皇的目光在林云汐身上反复打量,满意地点头。他已经从楚玄墨的口中,得知了林云汐的医术,连催时景都不如林云汐,他自然也愿意去相信林云汐。太上皇抬了抬手,示意林云汐不用多礼:“以后阿晔的病就全都靠你了,记住以后没有谁能伤到你。只要你有人为难你,你尽管进宫告诉孤。”说罢,他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牌,塞到林云汐的手里。知道这块金牌作用的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太上皇,不可啊……”胡德全也惊得想要阻止。太上皇吹了吹自己嘴边的白胡须,瞪了胡德全一眼:“不可什么不可,你若是能救阿晔的命,孤也能将这块令牌给你。”胡德全当即就被怼得没了脾气,微微躬着身体满脸无奈,老小老小,太上皇就是个老小孩。作为心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太上皇现在唯一的执念着就是宴王殿下的身体。林云汐虽然不知道这件令牌的作用,但也明白这块令牌非同小可,到手的东西,绝对没有再推拒的道理。她从善如流的将令牌收进袖子里,对着太上皇再次行礼:“谢谢太上皇恩赐。”楚玄瑞眉心直抽搐,这块令牌叫做箭羽令,整个楚氏皇朝,也只有三块。其中一块就在太上皇手里,得箭羽令者,可免三次死刑,可自由出入皇宫。林云汐如今有了箭羽令,他若是想让她拿出解药,怕是就更难了。可妙妙,他不能不管。楚玄瑞心中一沉,跪在太上皇的面前。“皇爷爷,求您施恩,妙妙现在全身溃烂躺在床上,她的肚子里还怀着您的曾孙,您不能不管啊。还有我们瑞王府一共八名侍卫,他们的命也是命啊。”太上皇抚着全白的胡须,嫌弃地看着地上的楚玄瑞,杵了杵手里的拐杖。“没用的东西,又为一个女人下跪,给孤先起来。”楚玄瑞贬妻为妾,林云汐选择嫁楚宴晔后,楚玄瑞先后进宫两次,要扶林妙妙为王妃,都被楚帝拒绝。太上皇同样对林妙妙感观不好。楚玄瑞不敢违逆太上皇,只能先站起来。太上皇看向林云汐:“孩子,解药。”林云汐摊手,就算是面对太上皇,也不改初衷。“太上皇,瑞王府的小夫人,先招惹我在先,我早说过想要解药,就要拿银子来赎,端王给我九千两银子,我就立即给出解药。”“你果真要如此过分!”楚玄瑞胸口一堵,攥紧拳头。得知林云汐的身份,楚玄瑞就改变了想法,以前林云汐要银子,他当林云汐贪财。现下,他觉得林云汐就是为了报复,想看他服软。他岂会对林云汐服软。本就是林云汐不知好歹在先。妙妙将他从湖里救出来,自然是他的王妃,为何这也要争。林云汐撇嘴不说话,这不是比谁大声谁有理。“行了,不就是九千两银子吗,瑞王,你给!”太上皇分别听了楚玄瑞跟林云汐的话,根本就不做任何犹豫,手指就指向了楚玄瑞,这心明显是长偏了的。楚玄瑞张了张唇,在心里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这委屈不甘压下。太上皇都发话了,他再不愿意也不能再对着干。这就是来自血脉,跟权力的双重威压。“现在就回去将银票取来。”太上皇杵了杵拐杖,催促。楚玄瑞闭了闭眼,没有办法,只能吩咐自己贴身侍卫离开。“好了,孩子,孤说过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太上皇对楚玄瑞不假于色,侧过头来,对林云汐又是笑眯眯的,这模样,就好似林云汐才是他的亲孙女。“好孩子,你给阿晔治病有功,孤再额外赏你一万金如何”接着太上皇就目光慈祥的说道。这就是妥妥的撒财童老。林云汐激动,只是她激动的情绪才起,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太上皇就算是再在乎楚宴晔,也不可能对她一个刚认识的人如此大方。她心中疑惑刚起,太上皇就柱着拐杖往药铺里走,擦肩而过时,太上皇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云汐丫头,你若是能尽快怀上阿晔的孩子,孤还有重赏!”林云汐整个人都懵了,太上皇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太上皇是怎么知道的。林云汐看了看,乐滋滋跟在太上皇身后的楚玄墨,显然这个家伙是不知道的。楚玄瑞也才刚猜出来她的身份。最终,林云汐将目标锁定在了催时景身上,催时景就像楚宴晔的保姆,她在给楚宴晔治病,他会先向太上皇报备也不奇怪了。林云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