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苍憨病复发,一句话也没有听明白地抓了抓自己脑袋问。“天气干燥跟衣服抽丝有什么关系,怎么就要去补了,主子哪件衣服坏了,我怎么不知道!”玄明扯了玄苍一把,一言难尽:“坏了就是坏了,你哪里需要那么多的问题,你推主子回去,我去一趟尚绣宫的帐篷。”玄明说完离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心里明白,自己家主子嘴上跟林云汐闹崩,心里一天不曾忘记关注林云汐的动静。只表面闹得这般的激烈,面上恐怕一时半会过不去。反正他都听主子的。玄苍望着玄明空手离去的背影更加糊涂。不是说要去补衣服,怎么连衣服都不拿。这个憨憨想不明白,但这会也算长了点记性,没有再追问。山上的夜空璀璨如同清水洗过,玄明离开没有久回来,像是不经意间提起,那嬷嬷回去后,如何借机造谣林妙妙跟催寄怀。烛光下,楚宴晔手里拿着书册,视线一直落在书页上的文字上不曾移动,他究竟有没有将玄明的话听进去无从可知。可玄苍却是惊讶的差点将舌头咬掉:“那个嬷嬷怎么睁眼说瞎话,我们明明看得清楚宴晔,催大公子就是去找林大小姐的。”“那嬷嬷跟林大小姐嘀嘀咕咕,不会是林大小姐指使的吧,林大小姐究竟想要做什么,她不是要跟催大公子成亲了吗诋毁催大公子的名声有何益处。”“在皇宫门口,林大小姐当中点明催大公子跟林二小姐有不正当关系,我就觉得奇怪,催大公子如此喜欢林大小姐,怎么可能会跟林二小姐在一起。”“玄苍,你可以出去了!”玄苍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还没分析出来个结果,视线盯着书册的楚宴晔终于忍不住出声。他的声音看似平静,实则里面藏着压抑的怒意,那捏着书册的手背上已经是青筋毕露。玄苍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他就要出去了,外面山野好多蚊子。尐説φ呅蛧玄苍抓了抓脑袋,还想跟楚宴晔求情,一对上楚宴晔如同幽潭般的眸子,就打了寒战,肩膀垮下,转身出了帐篷。他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分析,的确是实情,同时每一句也都在往楚宴晔心窝子上戳。什么成亲,什么催寄怀喜欢林云汐……刀刀致命!如此憨,这能这么久待在楚宴晔的身边,除了诚忠,更能说明楚宴晔冷血的外表下,有一颗重情重义的心。原因无他,玄苍是他被太上皇找回后,最初跟在他身边的人。玄明无奈地扫了眼玄苍离开的方向,将灯芯拔亮一些,也悄悄退出帐篷留给楚宴晔独处的空间。翌日。永远也不要小瞧流言的力量,不过短短一晚,催寄怀昨晚在林妙妙帐篷前徘徊,惹得天狼跟林妙妙争吵一事,就人尽皆知,连陈帝都有耳闻。等到狞猎开始的时候,陈帝特意点了催寄怀两句,让他好好照看林云汐。因为拒婚,林云汐福乐郡主的封号一事,不了了之,也就是林云汐当众闹拒婚,将陈帝架起来那么久还只是将封号收回。若是换成其他人,就算后来应了婚事,恐怕也会受到惩罚。这就是身后有人的好处,不管是封建王朝,还是现代社会,这都是永恒不变的真理!“臣领命,臣一定会寸步不离地照顾好林大小姐!”催寄怀硬着头皮出列,此时不用抬头,他也能想象得出,有多少鄙夷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他就不明白了,这谣言怎么就散出了,是谁要害他!催寄怀眼角余光扫向坐在轮椅上的楚宴晔,除了楚宴晔,他也想不出别人。除了催寄怀,受到各种嘲讽鄙夷目光的还要林妙妙,天狼。三人成虎,天狼不由真觉得自己头顶染了绿,进入林中狩猎时,特意叮嘱林妙妙不得离开他身边半步。“你有病吧!”望着如同快要着魔的天狼,林妙妙感觉自己也要疯了。以前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得他人怜爱,哪像现在这样,几乎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她觉得自己这名声坏的,都快要成为以前的林云汐了,真的无法接受!林妙妙一甩马鞭,往前冲去,天狼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想要做什么。天狼脸色沉了沉,见有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想闹得太大,只能骑马跟上去。催寄怀真如陈帝吩咐的那么般,对林云汐亦步亦趋。林云汐眯眼看戏,见状侧头似笑非笑地看向骑马守在身后的催寄怀:“你不追就不怕我妹妹出事!”“云汐,你在这里,你要我追去哪里”催寄怀目光温柔,风度翩翩,白色的衣角随风轻扬,他面色为难继续道。“我不知道是谁在陷害我,我想那个人估计是嫉妒皇上替我们赐婚了吧,可我相信,有些缘分是怎么也冲不散的。”催寄怀这话,就差报楚宴晔的名字了。林云汐下意识往身后搭建的广场看去,果然看到楚宴晔不曾离开,正看着这条上山大路。陈帝真的过分,楚宴晔对外双腿不能行走,这种场合却怎么也不允许楚宴晔缺席,还让他看着大家骑马射箭,这跟凌迟鞭尸有何区别。林云汐心中泛起心疼,同样也是被楚宴晔看到她跟催寄怀在一起有了心虚。她懒得理会,扬起马鞭同样往前跑去。今日才是狩猎的第一日,游戏才刚刚开始,林云汐现下只想先甩开催寄怀。山上路多,林云汐不过是绕了几圈,果真将催寄怀甩开。草丛中一只白兔正在觅食,林云汐搭弓拉箭,瞄准了手中的箭就要射出,突然林妙妙不知道什么时候骑马到了身后。“林云汐是你对不对,那些谣言是不是你散布的,为的就是毁了我,也毁了跟催寄怀的那桩婚事。”林妙妙气愤冲林云汐嚷道。林云汐只有不远处的白兔,并不理会。被如空气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