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汐眸色动了动。楚宴晔冷淡看着。天狼一直握着剑,脸上表情狰狞变化,可以看出他此时内心十分纠结。像是经过几轮激烈的内心挣扎过后,那举起的剑缓慢放下,他扭头轻手轻脚离开,一直远去没有回头。被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箭在弦上却是扭头逃跑,这样的行为的确孬种!“怎么办林大小姐,你谋算都这里了,他却逃了,算不算白干一场”楚宴晔日常嘲讽,语气更像在幸灾乐祸。林云汐微微侧头,对上楚宴晔的目光,他的视线一动不动,像是在观察她的表情变化。林云汐看明白,楚宴晔这是在试探她,试探她今天做这局的正真用意。她不能让楚宴晔看出,她这局将催寄怀也算在了内。话说回来,今日这局真是出不了一点差错,若是天狼真冲动之下,对林妙妙跟陈煜下手,那她想让天狼催寄怀还有林妙妙受尽流言蜚语,再互相撕杀,狗咬狗的大戏就要夭折,大大打折。林云汐心里盘算,眸色微动,表面上做出一副坦然的模样,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唇瓣上。“嘘,小声点,我这也不算白干,之前你误会了,我主要目的不是对付陈煜,而对付林妙妙。原本是想造林妙妙跟催寄怀的谣,让天狼厌恶林妙妙,现在阴差阳错,让天狼目睹林妙妙跟陈煜混在一起,效果也是一样!”“林妙妙以前在楚国倚靠祖父的疼爱,没有少欺负我,后来又抢了瑞王,屡次陷害我,到了陈国也一直对我阴阳怪气,没道理一直忍着她。”“反今天我做的这些事情,都被你发现了,你说说要怎么办,你才能帮你守护秘密吧!”楚宴晔眯眸起眸子,像是在分辨林云汐说这话的真假程度。林云汐被看得心虚,主动用袖子里掏出一瓶药塞进楚宴晔手里:“这是我最药研究出来的药,都还没有名字,重伤吃一颗能吊命,你拿着,算是我的封口费怎么样”这药一开始就是为楚宴晔研制的,楚宴晔现在生活环境这般恶劣,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她以后不能再到他的身边,这些药拿着护身也好。她正愁着不知如何交给楚宴晔,现下恰好给了正当理由。“你对每个男人都这般大方”楚宴晔嘲讽,也不知道信没信林云汐的话,将药瓶扔回林云汐手里,显然是不要林云汐的东西。林云汐望着被退回来的药瓶,心脏被揪了一下,是因为跟她彻底闹翻,才这般要跟她划清界线。“嗯……”那边,陈煜没有答应林妙妙的请求,林妙妙只能再次大胆的用自己的身体取悦陈煜,缠着陈煜达到目的。送到嘴边的美食怎么可能会拒绝,在山野中戏嬉陈煜也是头一回,兴致正浓,那穿好的衣服又再次褪去,场面再次变得香艳。情绪正低落的林云汐听到声音,下意识侧头往那边看,还没有看清楚,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语气嘲讽。"没看够?这般喜欢看,是真想了"林云汐原本低落的情绪,因为楚宴晔这阳阴怪气的话,一瞬间转为愤怒。知道这男人对她有怨气,但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她没看够喜欢看真想了,她有那么好色吗。林云汐想要将楚宴晔敷在眼睛上的手推开,她还没有实施行动,楚宴晔的另一只手就揽上她的腰肢,带着她使用轻功飞离这里。耳边终于清静,再也没有林妙妙故作娇媚夹着嗓子的轻哦,可被楚宴晔抱着,以前他们发生过的激烈情事翻滚上来,在脑海中重现,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是真的想了。林云汐懊恼的要命,感觉羞耻的抿紧了唇。离得远了,到了空旷地方,落地后楚宴晔将林云汐放下松开手。林云汐后退几步,敛着眉缓了缓内心的躁动,心怕自己脸颊泛红的模样被楚宴晔看到,看到后她要如何解释。正思考着,脑袋迷糊的一时找不到借口,就见楚宴晔根本没有要跟她再交谈的意思,松开她后,接着使用轻功自径离开。空旷的山林间一眨眼就剩下了她一人。林云汐顿时懵了,就这样将她丢下了。她的马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是要她步行下山楚宴晔肯定是故意的。林云汐即郁闷,又松口气。郁闷步行下走难的走,松口气是楚宴晔是伪装上山的,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就麻烦了。不过经过宫宴上,楚宴晔的腿被滚烫的水烫到都没有暴露后,应该是没有人怀疑楚宴晔装瘸了。想得到什么,必然就会要承受什么,这就是人生。林云汐步行下山的时候一路上也遇到一些大臣,或者大臣家眷打猎返回,有人提出载她一程,她都一一拒绝。算了,用粗暴的手段强行分开一事,算起来是她伤害到了楚宴晔,楚宴晔心中有怨气想要出一出,那就由着他吧。不知道楚宴晔是如何操作,在林云汐回来的时候,楚宴晔已经在了,坐在轮椅上,像是从没有离开过一般。只是他看到林云汐一瘸一拐回来,脸上表情并没有高兴,那自然的嘴角反而下沉,没有表情的脸上线条绷紧。已经归来的欧阳大公子上前关心。听到林云汐解释半路惊马,马跑了,她只能步行下山,山路不好走脚被磨破了皮。楚宴晔就从嘴里挤出一个字:“蠢!”“主子您说什么”身后的玄苍没有听清楚,出声问道。“蠢!”楚宴晔目光盯着林云汐重复。“我什么话都没有说,我怎么就蠢了”玄苍一头雾水,抓了抓脑袋,小声地问旁边的玄明。玄明看玄苍一眼,是觉得这个憨憨挺蠢的,但他不说。今日狩猎拔得头筹的是欧阳大公子,他猎得了一头漂亮的火狐狸,欧阳大公子说要将火狐狸给林云汐做围脖。林云汐欣然接受,目光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