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唐婉被送到河省医院。
她的爸妈正在那里接受治疗。
她已经想好怎么解释自己整容的事。
身在京都的何树,已经得到唐婉到达河省医院的消息,立马开车朝那边赶……
当天晚上,何树见到唐婉,约她在马路上散步,满肚子的话,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唐婉用歉疚的目光看着何树,本来她对何树是有好感的,但自从见到贺承延后,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现在再倒回头来跟何树谈恋爱的话,对何树不公平。
“何树,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不该骗你。”
何树挠挠头,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没事就好。我不介意以前的事,咱们向前看,好吗?”
“好。向前看。”
“唐婉,其实有句话,在我心中憋了好几年……”
唐婉预感何树要表白,立马打断,“有些话,暂时不要说出口,好吗?现在我只想我爸妈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何树鼓起的勇气被这话浇灭。于是转移话题,“你的面容改变,怎么跟你爸妈解释的?”
唐婉面带微笑,“我跟他们说,我在工作中因为失误不小心毁容了,不得已才整容。工作单位每年补偿我五千块,足够给他俩治病。不希望他俩知道我是为了保住他俩的命才答应金庭整容的,何树,能不能帮我保密?”
何树拍着胸脯答应。“当然能。对了,以后你在哪里定居?”
“应该会在河省。你呢?”
“我在京都买了院子,本来打算在京都定居,不过,将来等我找了媳妇,我会听我媳妇的,她说在哪里定居就在哪里。晚上我跟你一起陪你爸妈吧?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不用,我可以请护工。”
“护工哪有我专业?你直接请我吧!我特别会照顾病人,你不信的话,可以试用我。”
唐婉知道何树是想帮她,但她不想欠他太多,“真不用。对了,何大哥,金庭会被判多少年?”
“这个不好说。若是他不替蔡野顶罪的话,估计判个十来年也就出来了。但现在他铁了心要为蔡野抵罪,能不能活下去,是未知数。”
“蔡野是谁?”
“是金庭的老板,也是侄子。”
“你的意思是幕后黑手实际上是蔡野?”
“没错。”
“其实我也是受害者,我希望幕后黑手能得到应有惩罚。”
“除非金庭改口供。你有没有办法?”
唐婉握紧拳头,“办法有是有,不过有些难度。我知道金庭有一个嗜好,他喜欢王羲之的真迹。”
“喜欢到什么程度?”
“只要是王羲之的真迹,就算再贵他也会想办法买下。那些真迹被他存在B国银行。”
“可我没听说金庭名下有王羲之的真迹。”
“那是因为你们没找对名字。金庭用得是莫升的名字。我以为你们查到了,就没跟贺承延交代这件事。”
“唐婉,谢谢你!你提供的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太有用了。我先去打个电话。”
“去吧。”
很快,何树把莫升的名字打电话告知谢俞。
谢俞联系到贺承延,说了这件事。
贺承延想到爷爷手里的王羲之真迹,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但他不能直接打电话问爷爷要。
爷爷不允许那副真迹离开贺家大院。
于是,贺承延打电话给姜歆。
“歆歆,明天再过来看我时,帮忙带一幅字过来吧?是王羲之的真迹。”
姜歆回应。“没问题。那幅字在哪里?”
“这段时间事情多,耽误了接爷爷奶奶一起住的事,那副字还在贺家大院,爷爷的书房。”
“一会挂了电话,我就去找爷爷要。”
“爷爷很喜欢那副字,直接要是要不到的,哪怕是出借一两个小时,他老人家也不乐意。麻烦你明天一早瞬移过去,不要打招呼,直接顺走。”
“万一爷爷发现真迹丢了,不会急出病来吧?”
“爷爷有个习惯,每天晚上睡觉前才会看王羲之的真迹。明天我只用一个小时左右,用完后,麻烦你再帮忙还回去。”
“你亲自开口向爷爷借都不行吗?”
“是的。爷爷允许我看,也允许我拿给别人看,但前提是看的地点必须是贺家大院。”
“承延哥,你跟我说实话,那副真迹你要拿给谁看?该不会是给蔡野看吧?”
“不是。是拿给金庭看。刚得知他以莫升的名字在B国银行存了王羲之的书法,至于是不是真迹不得而知。”
“这样吧,我先去B国查验一下金庭存得东西到底是不是真迹。若不是的话,你的胜算岂不是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