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也觉得聒噪,忍不住蹙眉瞪了一眼前排过度活跃的人。
“切,胳膊肘往外拐!”周旗睿嗤之以鼻,不服气地把身体转回来。
宁朗兮一直专心开车,在旁边听着笑着,这才开口说第一句,“虽然他现在没有记忆,但他武力值还在,我劝你别把人惹毛了。”
周旗睿赶紧把嘴巴闭紧,下意识看了一眼后排的男人。
从前靳北赫爱屋及乌,每次任他闹腾都点到为止,现在这份感情和记忆一起消失了,要是他再惹毛靳北赫,估计自己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路回葭兰苑,四人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车子在葭兰苑庭院停稳时,顾喻之才摸了摸靳北赫的脸,轻声叫醒他。
靳北赫一下车就看见庭院里百花齐放的一角,花园确实很精致漂亮,花香四溢,一看就是有用心维护打理的。
房子有一段时间没住过了,有一些灰尘的味道,大家进屋后就帮忙开窗通风。
宁朗兮还请了三个家政帮忙清扫房子。
顾喻之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花园里浇花,大家也就陪着她一起,顺便等顾褚弋和宣季禾过来。
三个身份尊贵的大男人齐刷刷蹲成一排给花园拔草,顾喻之怎么看怎么好笑。
直到靳北赫被两人狂轰滥炸的问题吵得心烦,他受不了了就去和顾喻之打小报告。
“他们好烦啊!”靳北赫黏在顾喻之身边,活脱脱一个离不开家长的孩子。
周旗睿看着黏人的靳北赫满脸黑线,顾喻之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完全就是顾喻之的跟屁虫。
他还对靳北赫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完全无法代入这个粘人鬼,他实在忍不住吐槽:“我操,他竟然去打小报告,有没有搞错啊!他可是靳阎王!”
“谁让你问题这么多?他没揍你已经很客气了,换做是以前,你早就趴地上了!”宁朗兮也不太适应这个靳北赫,但他觉得现在的靳北赫也挺好的,起码不记得过去那么多痛苦的事情可以更快乐一点。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他,靳阎王就得是狂拽酷炫不要脸的,不然都不像他了。”周旗睿仰慕的是那个高居于武力值巅峰的靳北赫,是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不足挂齿的靳北赫,是嘴上嫌弃大家但无条件陪着大家的靳北赫。
“虽然他什么都忘了,可是你看,他还是很爱你姐,唯独这一点始终没变。宁朗兮在一边呵呵笑着,心想靳北赫就算忘记了一切,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爱上顾喻之,或许这就是真爱可移山填海的伟大之处吧!
临近午饭时间,顾褚弋和宣季禾才姗姗来迟。
大家坐在客厅其乐融融,厨房里忙碌的是宁朗兮请来的私厨。
聊着聊着,大家突然沉默下来,数道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某个男人看,仿佛要在他脸上看出个洞来。
靳北赫无奈扶额,有种被人当成动物园猴子观赏的窒息感,他冷着一张脸,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
“如果你实在忍不住了想揍他们,我就先回房间待一会。”顾喻之拍了拍靳北赫的肩膀,贴心的给出一个建议。
不怪她说出这么无情的话,实在是他们太烦人了。
此话一出,果然大家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吃饭时,靳北赫主动给顾喻之剥虾,另外三个男人的表情就跟见鬼了一样。
“你们干嘛呢?”宣季禾作为第一次见靳北赫的人,她的反应就正常多了。
顾褚弋偏过头,在宣季禾耳边小声解释:“他从来没给别人剥过虾,以前也都是我姐剥给他吃的,如果我姐不给他剥,他就带壳吃,他超讨厌剥虾!”
看到这一幕,大家才真信了靳北赫失忆的事情。
这时,周旗睿不怕死的把自己的碗递过去,夹着嗓音说道:“靳哥哥,人家也想吃你剥的虾。”
其恶心程度让在场所有人瞬间眉头紧蹙,脸色铁青。
靳北赫睨过去一眼,宛如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似要将人活剐了。
宁朗兮在一旁好心提醒道:“你也想被剥了皮蘸酱油吗?”
虽然周旗睿也知道自己在作死,但即使认怂,这个贱,他也一定要犯。
于是他继续夹着嗓音,佯装失落地收回碗,可怜巴巴地说:“靳哥哥眼神好凶啊!不给就算了嘛!”
“我要是有你一半勇气,帝都半壁江山都得是我的。”宁朗兮就这点特别佩服周旗睿,只有他不怕死总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靳北赫心中莫名窜起一团火,他压着嗓音,伏在顾喻之耳边,“他以前也这副德性吗?”
顾喻之掩嘴偷笑,“倒也没有这么夸张,可能就是以前一直被你压制,现在想趁机讨个便宜而已。”
“我快忍不住想揍他一顿了。”靳北赫没开玩笑,这种熊孩子不教训不行。
顾喻之温柔地拍了拍靳北赫的大腿,又安抚似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