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不确定,就连碑都是他们自己安的名字,具体是不是碑,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对这块碑,一无所知。
而且,更让他们疑惑的是,这块碑是弧形的,刚好可以完完整整地扣住东昆仑的入口,使得想要进入东昆仑,只能从石碑的正下方绕行。
这又是一处诡异之处了,自从这块碑在这里安家落户,他们再怎么对这块碑周围改造,它都没有动过,如此重的巨碑这些年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沉降,固定在了刚刚好罩住东昆仑入口的地方,不差丝毫。
王沂河站在这块碑的最底部,伸手触摸着这块神秘的巨碑,触感有些冰凉,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随即他问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这应在碑命名是在运到这里之前,还是之后?”
“这很重要吗?”卢妙音被他问的莫名其妙,“是在运到这里之前。”
“这当然重要,我想这块碑在别处被发现的时候不是现在这样的吧?”
王沂河为什么这么问,实在是这玩意与东昆仑的谷口实在是太贴合了,恰到好处的弧度刚好罩住整个谷口,深度不去说他,这块碑甚至很贴心地给自己封了个顶,这就导致想要进入东昆仑,只有从地下,三山寺这个地下基地绕一圈才能进去。
毕竟若是从东昆仑山谷上方直接进入,只会成为那座“普通庄园”的一部分。
这让王沂河很难相信,毕竟你这东昆仑可不是无数年前有可能与这块碑同一年代的古迹,而是仅仅几百年前你卢妙音自己造的孽。
这块碑凭什么能刚刚好成为这地方的门户?
“当然不是,嗯?”卢妙音回答到一半直接宕机了,她憋了半天也就挤出来一个字,“艹!”
她足足缓了半晌,似乎在努力回想着刚发现此物时的画面,显而易见,她一无所获:“我仅能想起我初发现此物时它绝不是眼下这般模样,从我们给它起的名字看,应在二字是它自己给的,碑却是我们安的,当时他应该真的是一块碑。”
“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我毫无记忆,甚至如果你不点破此事,我恐怕永远会以为它一直都是这个模样。”卢妙音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这实在是太恐怖了,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意识被修改,而且自己毫无察觉,“毕竟它现在这个样子,决不能被称作碑,若真要形容的话,恐怕瓦更合适。”
“一片巨大的瓦。”
“现在我相信,它拥有自己的意识了,它是活的。”王沂河早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为自己方才的大胆感到心有余悸。
“你父母他们已经开始承继《养生经》了吗?”卢妙音突然抛出一个与现在的话题毫无关系的问题,却成功地让王沂河心头一凛。
“还没有,他们还在以三山寺的秘药调理身体。”三山寺少卿颜真幽告诉王沂河,《养生经》在承继之前身体需要保持在最佳状态,因为在承继之时会吸收大量的养分,若是身体不好可能会撑不过去,故而他的父母以及小姨堂妹四人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来进行前期的准备,“你什么意思?”
王沂河脸色大变,卢妙音话中的意思,他品味出来了。
“我本以为《养生经》作为新大明智慧的结晶应当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其中很关键的一部分参照甚至依托了这块应在碑之上的碑文,虽然只是很少一部分,但是不得不承认,《养生经》之所以那么神奇,只要简单的承继就能拥有二百年的寿命,就是因为这一小部分。”卢妙音道,“经你点破我这知见障,我反应过来,这本《养生经》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安全,它反而危险的很。”
卢妙音话未说到一半,王沂河已经打电话通知颜真幽,让其暂停对王晋方四人的调理进程,并撤回《养生经》的承继申请。
并随便编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承继《养生经》这件事是有危险的,他直言自己接受不了丁点风险。
但事实上,承继《养生经》的风险只要有温玄熙在场,可以完全规避。
但是,现在真正的问题在《养生经》本身,而不是承继仪式的那一点点风险。
“我会将此事先告知陛下,并在新内阁组阁之后在第一次国议中提出来,只是这件事可能要暂时瞒着,还望您见谅。”哪怕是卢妙音也深感棘手,“我们本是与诸姓保证了没有后遗症才在诸姓高层推广了《养生经》,眼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老身难辞其咎,只是这《养生经》是否有问题还有待商榷,指不定问题爆发之时老身都已经身故了。”
“总之在老身结果之前会抗下这一切压力,带着骂名去死,这是老身应得的。”卢妙音道,“我会让颜真幽逐渐减少每年《养生经》的申请,直至暂停,国议之后再酌情将此事告知诸姓。”
“在此之前,还望您能帮老身保守这个秘密。”
王沂河不置可否,反正他的父母家人尚未成为受害者,更何况一如卢妙音所说,《养生经》是否有问题尚待商榷,指不定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