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接着又往里面走了一些路程,脚下的阶梯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东西越发像某些东西死后石化而成。
而且这条路也并不是只有向下,有一定的高低起伏,也就是说固然大明的这些历代皇帝没有办法钻破这一层皮肉,见到其真正的模样,但目前看来确实像是某一条龙,或者说“蛇”状生物的样子。
只不过给祂命名的毕竟是皇帝嘛,以龙命名这样的风格当然是合理的。
只不过唯一的疑点是这条通道,自始至终其大小都没有发生过半点变化,仅这一点很可疑,让王沂河觉得这是一条龙尸的猜测恐怕有待商榷。
“你们有找到过头吗?”王沂河开口问道在,这条通道似乎仅有一条,没有别的分叉,若是当真是某种东西的尸体,应该能找到头才对。
“说句实话,二百年,我们并没有找到这里的尽头。”朱爱国说出来的话让王沂河如坠冰窖,心底发寒。
二百年,都没能见到此物之全貌?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没找到祂的头,但是我们找到了祂的脑子。”朱爱国含糊其辞道,“总之等你见到那东西你就知道了,但是我还是要再问你一句,你当真准备好了吗?”
“我都已经走到这了不是吗?”
“那就好。”
很快王沂河就知道,为什么朱爱国要再三确认自己是否准备好了。
其实这条通道里的景色是一眼能望到头的,而王沂河的视野又有违常理,虽然被这墙壁挡住,但至少他可以确定前后极远的距离,是什么也没有的。
但就是在某一步之后,前方不远处却是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看起来很古怪的球状物,着实不小,从球状物中延伸出来不计其数的,类似于神经的东西,与四周的墙壁相连,形成了一张盘根错节的网络。
但是这盘根错节的分支,却并非光滑无碍的直线,上面有大约五处像是肿胀起来的疙瘩,而这几个疙瘩却明显是活的,好像心脏一般在一下一下地跳动。
正是在数清楚这几颗疙瘩之后,王沂河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他再三确认了几遍,依旧是这个数字。
难不成……
“敢问咱们这诸位先帝们……”王沂河欲言又止,只是眼睛却没有离开过这些随着他们的到来跳动的越发活跃的东西。
“你不是猜到了吗?”朱爱国反问,同时他也露出一丝苦笑,他第一次得知自己在死后也会变成这种东西的时候,也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不过,王沂河肯定比他好一点,至少王沂河不会有变成这种东西的痛苦。
“诸帝们现在就好像是寄生虫,通过这个我们猜测为大脑的东西,寄生在这个梦境上,努力地在攫取被蕴藏在其中的各种信息,试图给大明寻找一个可以接受的未来。”朱爱国的语气有些低沉。
是的,一个可以接受的未来,实际上只要是有一个未来就行,是不是大明也无所谓,只要华夏民族仍在他们就不算输,哪怕最后的掌权者不是他们老朱家,至少这个民族还是存续下去了,只要肉还烂在锅里,就算是成功!
“小六!你寿元也将近了吗?”其中一个“肿瘤”开始发出声音,不对,应该说对方是在借助这个梦境来具现出自己的话。
看来这二百年间,他们的努力并非是一无所获,至少能做到这一点,就说明至少他们的寄生是成功的,已经扎下了根来。
“五世明鉴,我是受了七世的口谕,带一个人过来。”朱爱国回话道,“七世如今须坐镇中枢,不可妄动,这位王沂河应该是替他带来了一个问题。”
随后他又跟王沂河解释道:“由于不知道这样的计划需要持续多久,我们沿用了始皇帝的规划,称改制之后的第一位为一世,我便是六世了,其实只是一个代号,图个方便罢了。”
“哦?那么这位小友,你是携带了一个怎样的问题来呢?”
王沂河注意到,跳动的“肿瘤”依旧是之前那一颗,也就是说“说话”的,依旧是之前那一位五世,不知是其他几位已经无法言语表达自己的意思了,还是他们沉浸在这一颗“大脑”中的信息里,暂时无暇他顾,这才派了这位五世出来接客了。
而一旁的朱爱国眉头则是皱了皱,他没想到五世竟是对于朱先樆让他带了个外人进来这件事丝毫没有半点要质询的意思。
在朱爱国的心中一直认为此地已是他们老朱家皇室的大密,对于朱先樆要求他带王沂河来此,他其实心中有些不满。
而且,这个王沂河有点过于淡定了,想当初五世带着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可是被吓了一跳,特别是他亲眼目睹了五世变成一个肿瘤扎根在那些岩柱之上。
那过程让他回去之后着实隔应了好几天,虽然后面缓过来了,但是王沂河的应对让他感觉自己之前的表现颇有些丢脸了。
不过他还是安慰自己,首先王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