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哗然,而台上的两人,面色青了白白了红,好不精彩,最后,穿着蓝衫的剑修举起剑,咬牙切齿:“狂妄至极,你该死!”
话音落下,他手中的剑刃爆发出剧烈的土黄色光芒,剑气大震,铺天盖地地朝着谢筝袭来。
她却面不改色,左腿往后挪了半步,稳住身形,抬手便用了最简单的枕月剑法截住了对方的攻势,游刃有余地冲着旁边那位紫衫剑修抬起下巴,弯唇笑了笑。
“太麻烦了,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那人愣了一下,才会过意来,顿时火冒三丈,气得跳脚:“狂妄至极!钱师兄说得没错,你小小年纪,当真狂妄至极!”
谢筝不过金丹中期的修为,对方两个人也都是金丹中期,往日擂台比剑,她使着一柄木剑,金丹以下除了那几个即将结婴的,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敌手,现在手握折月,即便是以一对二,也有一战之力。
但那二人似乎相熟,配合也极尽默契,剑法纯熟,剑招如同密不透风的雨幕,每一招都直击要害。
谢筝周身流动着一层薄薄的雪色电光,那似乎是雷灵力凝结而成的护盾,即使对方的剑刃逼近,也难以破开这层防御,反而会沾上暴走的雷灵力。
细小的电光飞快地顺着长剑往上流动,二人只觉虎口发麻,却也没放在心上,等到意识到的时候,经脉生出麻痹之感,出剑的动作骤然慢了起来!
“你!你这是什么邪法!”
变异雷系单灵根在整个修道界都极为少见,对此有了解的修士并不多,况且以往论剑台对剑,谢筝几乎不使用雷灵力,只纯粹地比试剑法与剑招。
谢筝没有回答,而是勾唇一笑,接着放慢动作,覆盖着折月剑的那层炫目剑光倏然消散,对方二人见状,皆以为她已经精疲力尽,无以为继,不由对视一眼,瞬间就领悟了对方的心思。
两人不约而同横起剑刃,榨干丹田中存蓄已久的每一滴灵力,接着便出了心有余力之下最强的一剑。
台下围观的众人心思各异,苏洵紧张得握紧拳头,当下恨不得拔剑跳上台去帮忙,许莲君在一旁看得无语极了。
“你紧张什么?”
苏洵又急又气:“他们二人这一剑可是竭尽了全力,谢师妹看起来有些力不从心,形势不容乐观,你就不担心吗?”
力不从心?这人大概是真的没有见过往生剑法。
许莲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你也太小看她了。”
正如她所说,对方破釜沉舟的一剑,其实正中谢筝下怀,折月剑光消散,周身也不见半点剑气,但她仅仅是轻轻地抬起剑,便轻而易举地同时挡住了他们二人的剑势。
时间仿佛停了下来,两人终于发现自己剑只能停在谢筝跟前几尺远的距离,再也不得寸进,不由面露惊惧。
“谢筝!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谢筝哪里会与他们废话,只无声地笑了笑,折月剑光骤然暴起,遮天蔽日的剑光仿佛从天而降,灌注于剑身之中,她挥剑斩下,下一瞬,两柄横在身前的长剑,咔嚓两声,断成几截,摔落在地!
本命剑被毁,那两人口吐鲜血,心神俱碎,眼中划过一丝绝望和难以置信,便直直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谢筝单手执剑,一脚将他们踹下擂台,居高临下地看着台下众人,漫不经心地说道:“下一个。”
话音落下,擂台之下鸦雀无声,狂猛的北风猎猎吹响,一场前所未有的鹅毛大雪悄然落下。
这场以一敌二的比试,简直聚齐了所有的令人爽快的点,苏洵看得意犹未尽,在台下激动得大喊大叫:“谢师妹,你昨天与我对剑,不会还放水了吧?!”
谢筝垂眸沉思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若是我们都使出全力,那我不是苏道友的对手。”
一口一句苏道友,旁人如此生分也就罢了,她也这般喊,令苏洵有些不高兴。
“谢师妹,你我一见如故,我长你五岁,你便喊我一声师兄又如何?”
许莲君轻嗤一声,面带嘲笑:“你这人好生好笑,怎么没脸没皮的?你算她哪门子的师兄?”
谢筝:“……”
她移开视线,环视着台下默不作声的众人,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怎么,没有人要上来吗?”
被一个往常都寂寂无名之人如此羞辱,台下有性子烈一些的,终于忍不住了,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去!
一个穿红衣的女修唾了一口,指着她怒道:“谢筝,你不要得意!你也只能在金丹期擂台嚣张,有种就去元婴期擂台挑战啊!”
谢筝闻言,半点没有生气,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过了半晌,她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她的话表示赞同:“你说得对。”
说着便转头去看苏洵和许莲君,又道:“我准备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