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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打草惊蛇了,再等等吧。”
奶娘眼色一戾,想了想她说的有道理,叹了一口气上前理了理江静檀的长发。
“丞相交代的事情咱们必须得做好,江家可不止您一个嫡小姐呢。”
江静檀眼里露出一丝鄙夷,转头看向奶娘。
“那又如何?她们哪一个比得上我?”
奶娘听着便笑了起来,直点头道。
“是啊,谁也比不上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万中无一。”
接下来的两天,太子受了伤要养伤,所以剩下的事情都由程江南和明玉处理,竹林听雨紧闭院门,谁也不见。
到了夜晚,楚天妤布置完厢房便拿了一本书,刚坐下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楚天妤手伸向匕首,便听到窗户咚咚,有人轻喊。
“五小姐,五小姐……”
怎么那么像明玉的声音?
墨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急忙上前把窗户支开,明玉唰地探进来半个身子,恭敬说话。
“五小姐,我们殿下有请,请您换一身常服。”
楚天妤微微愣了一下,这才过了两日多,伤都还没好,而且天也黑了,太子这是想干什么呢?
不过也不再犹豫,放下手中的书,换上之前就准备好的民间服饰出了门,明玉给她披上斗篷,戴上帽子,带着她躲开侍卫的巡逻,悄无声息出了府。
巷子里。
一辆宽敞但普通的马车静静的等着,见到他们过来青玉急忙掀了帘子扶着楚天妤上车,坐定后,楚天妤掀开帽子,抬眸便看到太子坐在对面的位置,他看起来瘦了一些,人却愈发孤清俊美。
“孤带你去个地方。”
楚天妤一边拢着斗篷一边点头,青玉轻轻驾了一声,马车便慢慢离开,一路上,她没有问要去哪里,他也没有说。
抬眸。
太子深睨着楚天妤,被信任的感觉其实是很舒服的。
马车大约走了两炷香才停下,下车之后,楚天妤发现眼前是一条幽深的巷子,两边的房屋非常的平凡,一看就是老百姓居住的,而且人口还算密集。
太子走到楚天妤的身边,牵起她的手,楚天妤只觉指尖滚烫,慌忙想挣开,但太子却紧紧地握着不松手。
明玉上前敲了两下,又敲了两下,门打开,一位穿着十分普通,但气质却非常儒雅的中年男子打开了门,看到太子,他狠狠愣了一下,飞快扫视周围,随后一起进屋。
没有去正厅,而是径直朝着右边一间小屋走去,推开门,一股檀香袭来,烟雾缭绕间,楚天妤才看到屋子里摆满了牌位,牌位上写的姓氏是白。
白?
儒雅男子将点好的香递给太子,太子接过后把香递给了楚天妤。
儒雅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楚天妤接过香与太子一起规矩地拜着,起身后,太子才朝着那他施礼。
“舅舅。”
楚天妤急忙朝着白敬山施了一礼,虽然看到白氏二字的时候,她心中有猜测,可听到太子亲口唤出来,她还是吓了一跳。
世人都说白家贪生怕死,救不了皇后,也帮不了太子,没落后,为了活命他们只能远离京城,甚至有人说他们已经迁居到了别的国家,没想到他们竟然藏在翼州的小巷里。
“走,去屋里坐。”
白敬山引着他们进了正堂,接着一位身着素花衣裳,但却貌美的妇人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舅母。”
太子殿下起身施礼,白夫人放下茶水急忙回礼。
“太子殿下,折煞我了,快请坐。”
白敬山与太子坐在主位,楚天妤和白夫人坐在他们下首的位置,浅饮茶水之后,太子问白敬山。
“舅舅,翼州频繁出事,内里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这些年我们只是暗中观察一切,却是从不参与任何事情的,曹镜九、曹镜十这两兄弟问题很大,我发现他们每隔三个月就打一次仗,每一次都打得声势浩大,伤亡惨重,但是我发现他们一打完,在修整的时候,就会有大批的货物偷偷进入翼州。”
楚天妤微微蹙眉,轻声道。
“这么说起来冀州发展得并不差,可曹镜九报给户部的数目和要的银子是逐渐增多的,特别是最近半年,一次比一次多,甚至还请求朝廷减免赋税,去年前年就降了三成。”
而朝堂上没有人怀疑,是因为有佟尚书在给他打掩护。
“还有……曹镜九说古域城城主的弟弟温存时在翼州。”
白敬山听着倒是点头。
“没错,我的第二个儿子就在码头上做事,时刻盯着那里的动向,温时存的确是在城内,但他只是在偷偷做买卖,别的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