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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眼,下意识的弹了弹手上的香烟把灰抖落“上车吧。”
蒋浩把行李放好,才跟许锦意解释“意儿妹妹,你别介意,时御这人就这样,不会打交道,但是人很热心的。”
许锦意时御坐在前面,抿了抿唇,看向前方。
耳朵却竖了起来,关注着后面的动静。
许锦意盈盈一笑,走上前“时同志你好,我是许锦意。”
时御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痒,不自觉地滑动了下喉结。
盯着那纤细白嫩的柔夷,再看看自己麦色宽大厚实带着手茧的手。
头一回他发现自己的手那么丑,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眉头都蹙了起来。
面前的男人突然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手,五官变得硬朗,眼神深刻,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许锦意还以为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还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正想着收回手。
就听见男人的解释“我的手脏。”
许锦意笑靥如花的看向他,毫不介意的把手握了过去“我不介意。”
女人软若无骨的小手丝滑的像摸在棉花上一样,不过那黑白强烈的对比,让时御觉得有些刺眼。
路上,从蒋浩的嘴里,许锦意知道时御原来是个军人,现在受伤在家休养。
今天来镇上的医院复查,所以蒋浩才能借到牛车接她,所以这还得多亏了时御。
“意儿妹妹,知青所很简陋,女生那边三个人住一间,我怕你不习惯,就租了时御家的旧房子。”
“到时你一个人住有没有问题?时婶子人很好的,有什么事你也能找她。”
“这半年有时御在,有事你也能找他帮忙。”
许锦意没想到蒋浩还给她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
“谢谢浩哥哥。”
“那以后就麻烦时大哥照顾了,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时御头一回觉得女人的声音能这么勾人,能这么清脆好听。
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从喉间溢出一声“嗯”。
许锦意实在长得太出众了,自打牛车进了红旗大队,一个个都盯着许锦意来看。
“那就是新来的知青吧,我的天,长成这个样,这来的是个小祖宗吧,能干活吗?”
“别像蒋浩刚来的时候一样连草跟秧苗都分不清,乱拔一通啊,害得最后种子都没了。”
“你说怎么净把这些不能干活的分配到我们这来了,长得好看有个屁用啊。”
说话的婶子本就在乡下长大,说话大声惯了,所以这些话自然也就传到了几人耳朵。
许锦意脸有些微红,她确实不懂地里的活,也分不清草跟秧苗。
“意儿妹妹,没事的,要是不会时婶子会带你,你慢慢干就行,哥回了城里每个月给你寄票来。”
说到这,蒋浩往后看了眼许锦意,整理了下语言才开口“你爸妈的事,节哀。”
本来还没什么,被蒋浩这么一提,许锦意眼眶浮现了泪花。
眨了眨眼,把眼泪憋回去,扯出一个微笑“没事。”
时御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许锦意,没想到她才经历了失去亲人的事。
牛车路过了村里大半个村子,这里的环境看得许锦意心里拔凉拔凉的。
竟然连一间青砖房都没有,许锦意想到日后自己好长一段时间住黄泥房,嘴角抽了抽。
住的还是时家的老宅,也就是时御他们家以前住的地方,那不用想都知道很破。
不然时御一家怎么可能盖新的房子,而不是住旧房子。
等来到了地方,许锦意才发现这房子虽然旧,但好像也比村里不少的房子好。
最重要的是,这里离时御很近。
“里面都收拾好的了,意儿妹妹你先进去歇歇,放一下行李,我去还牛车,晚上我给你带吃的。”
知道坐火车有多累,蒋浩也识趣。
时御也下了牛车,走进了旁边的房子。
许锦意进去就锁好了门,打量着这个小院子,却不知隔壁时御进门后隔着院子的墙关注着这边。
“老四,你回来啦,伤没事吧,今晚你想吃什么?”王金凤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眼里哪哪都是满意。
时御顿了下,随后道“妈,我出去一趟。”
等时御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把柴火,回到家就关门,从里面掏出一只野鸡。
王金凤眼眸顿时像发光一样,眼眉都弯了起来。
在院子里做着木活的时父一愣,咽了咽口水,想起了几年前吃过的野鸡,肚子里的馋虫都要勾出来了。
“还是老四你有法子,你哥他们三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