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奶奶又一次将粗糙的手拍在白默的后背上,不满道“东泰人哪有吃饭不喝酒的?赶紧陪你爸喝点儿。”
白默无奈地点点头,在心中抨击了一番东泰省的酒文化后便端起酒杯和白永辉碰了一杯。
这顿迟到的家宴总算是开始了,除了白家三代人外,还有一位一直照顾奶奶的保姆张姨。
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只可惜“好景不长”,白默才喝了三杯酒便双眼迷离,第四杯酒下肚之后直接去厕所吐了。
再往后便是白默看着白永辉喝酒,直到奶奶困了去睡觉,直到张姨开始收拾餐桌。
拒绝了白永辉的再三挽留,白默离开了自己的新家。
白默喝的并不多,再加上吐了很多酒,现在只有一点点头晕,白永辉也是在确定了白默的状态后才让他独自回家。
倒不是他不想和白永辉住在一起,而是今晚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些存在他脑海中的灵感此刻正如同汹涌的眉海一般掀起一层又一层海浪,那海浪,似乎要将整个海面吞噬!
······
夜深人静,眉海市下城区的一栋老房子内。
房子是眉海市最经典的老式建筑,两层楼,天台被铁网围住,天台上原本该有的花花草草已经枯萎。
二楼一片漆黑,一楼的客厅只有一些微弱的灯光。
一楼的灯光源自一扇小门,小门后是向下延伸的台阶,直通地下室。
此刻的地下室内,白默收回画笔,看着自己的杰作长长地出了口气。
画中是一片乱石滩,一个女人趴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连衣裙的上半身已经被退下,一个男人正一手抓着女人的脑袋按在石头上,脑袋下是殷红的血迹,血迹染红了石头的另一侧。
画中可以看到男人的侧脸和女人还未彻底血肉模糊的脸庞。
无论是画中的人物还是每一块石头,亦或是远处叠叠的海浪,在白默的镌刻下栩栩如生,就好像是一张照片,记录了一个真实的瞬间。
“好美啊!”
屋外,繁星不见,乌云挡住了夜空本就惨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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