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特面沉似水,跟着葛朗台绕开了人群,来到了众议院背面的角落之中。随着石门的打开,光芒照进了昏暗的甬道。“老板,这就是偏门。”“嗯……走。”葛朗台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带路。但实际上,莱特并不是因为他生气,而是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正如葛朗台说的那样,现在的圣殿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曾经的圣殿,那也是以一己之力硬抗三大圣堂与教皇宫的存在。这种祖上阔过的组织,很难说有没有留下什么能制衡教廷的手段。或许,因为年代久远,传承断绝,现在的圣殿成员已经不知道这些。但这也意味着,很可能教廷这边也不知道!那,这就成了一个被忽略的盲区,被战争迷雾笼罩的未知区域!“啧,或许那个女人跑来整合圣殿,看上的不是这些墙头草议员,而是圣殿那些未知的底蕴!”“啊?老板,您说什么?”莱特摆了摆手,快步越过葛朗台之后来到了大殿之中。只不过此时,大殿已经空无一人。那些议员早就因为忍受不住奚落调侃,以及臭鸡蛋与烂菜叶子,早早地跑路了。“该死的……”莱特环视一周,大殿之中确实摆着不少的藏品。但他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只能通过感受其中的能量波动,来鉴别有无作用。这一圈下来,他还真发现了有两三件,其中蕴含着复杂的法阵,是不可多得的魔导器。这下,他心中的忧虑更重了。“喂!有喘气的吗?”莱特的声音在议事大厅之中回荡,但可惜没有任何的回应。“老板,您别着急!”葛朗台连忙跑了过来:“咱们商会在议会里有好几个议员席位呢!我这就把他们都叫过来!”“叫过来,立马叫过来!还有,把你认识的,能叫来的也给我叫过来!最好是那种年龄特别大的!对圣殿里里外外都特别了解的!”“是是是!”就在葛朗台准备转身从小门离开之际,忽然角落之中传来了声音。“谁啊!咋咋呼呼的,没看到……本大爷在睡觉吗?”说话之人口齿不清,听起来像喝醉了一样。莱特顺着声音寻去,果然发现一個醉汉提着酒瓶,瘫倒在一座巨大的青铜雕像之下。“这……也是议员?”葛朗台凑过来一看,连连点头:“我认识这个人,他叫伊德洛斯,是个酒蒙子。之前经常跑到我们商业街的饮食区喝酒吃霸王餐,后来被商会拉黑了。他确实也是议员,但……跟那些家伙有些格格不入。据说我们送过来的礼金,他都没有收过。”莱特眉头一挑:“宁愿吃霸王餐,也不收礼金,什么行为逻辑?”“谁!谁说我吃霸王餐了?嗝?”伊德洛斯还颇为不服气:“我那是用我的诗歌来付账!只是那些愚昧的店主不识货罢了!”莱特看向葛朗台:“诗歌?”“是,圣殿的议员,按理说都是各界的佼佼者。虽然现在堕落了,但还是有一些能人的。尤其是一些艺术家,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这个家伙虽然是个酒蒙子,但好像是个一流的吟游诗人。”“什么一流!是顶流!”酒蒙子挣扎着坐起身来,张开了双臂满嘴的酒气。“我!是一只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鹰!我要让着蓝天白云!都听见我嘹亮高亢的鹰啼!”莱塔忽然抽出了自己的罪光,猛然朝着此人的脖子斜砍了下去。剑锋直接砍进了伊德洛斯背后的青铜雕塑底座中,在距离他脖子不到半寸的地方精准的停住。但那犀利的斩风,依旧在他的脸上胡乱的拍。“给我降落,雄鹰。”“好的先生!没问题先生!已经降落了,先生!”伊德洛斯瞬间清醒,浑身的衣物都被汗水打湿。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醒酒了。“你是游吟诗人,哪方面的?”“我是全科,先生!什么都知道点的,先生!您有什么事情,请尽情吩咐我,先生!”莱特环视一周:“我问你,你们那个新上任的倒霉副会长,有没有从这里拿走什么东西啊?”“先生,这里的议员每天都进行着肮脏的行径,往家里顺东西更是家常便饭。您有没有特指什么?”“古老的!”“太……太笼统了吧,先生?”葛朗台一听老板是要找消失的古老的东西,立马眼睛开始在大殿之中乱看。最终,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大殿中央最大的一座青铜雕塑大喊。“没了!没了!那个没了!”“什么?什么没了?”莱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是谁的雕塑?”“先生,这是初代圣殿议会会长雷利斯特的雕塑!唉!确实没了!”“倒是说!什么没了呀!”“铠甲!是铠甲!”葛朗台激动的指着雕塑:“原来这个雕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