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伤口。
“只要杀了他,你就能出去了。”
撂下这句话,那几个狱卒便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只因为,又有死囚被打飞过来。
手持利刃的死囚们还想要冲上去,但又有新的死囚砸了过来,不一会,那几十个手持利刃的死囚便都砸在了墙上。
只剩下那个胸口钉着钺刀的男人站在原地,不住的摇头。
“伱们的实力只有这样吗?你们就不能给我带来哪怕一丁点的惊喜吗?”
侮辱,这是对他们所有人的侮辱,要知道这些死囚可都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的暴烈性子,又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杀!!!”
这些红着眼睛的死囚再一次挣扎着站了起来,他们非要将这个侮辱他们的大胆狂徒杀了不可。
然而沉浸于愤怒的他们却没有察觉到,一柄巨大的剪刀,已经对准了他们的脖颈。
只是刚才那片刻的观察,千人屠已然看出来了,这些废物是不可能打得过那个胸口钉着钺刀的怪物的——所以与其让这些废物浪费时间,还不如把这些废物变成煞气,变成他自己的战力。
可就在剪刀即将剪下去的时候,千人屠的手却僵住了。
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他的刀刃。
那是一只手。
“这些人都是我的财产,你怎么能对我的财产动手呢?”
“你……”
眼看着那个胸口钉着钺刀的身影已然近在咫尺,千人屠猛地挥起了手中的巨大剪刀。
“死!”
剪刀一路劈砸,舞得虎虎生风,但却没有一下能够触及到那个满身花纹的怪物,这一刻的千人屠感觉自己甚至不是在与人类交战,而是在面对某些更为灵敏的大型动物。
也正是因为这片刻的失神,千人屠手中的巨大剪刀,慢了半拍。
这直接导致他的挥砍一空,整个身形暴露出巨大的空档。
“废物。”
那胸口钉着钺刀的怪物飞起一脚,便踢向了千人屠的胸腹。
但千人屠,要的就是这个。
手掌在那巨大剪刀之上一抹,便有半扇小号的剪刀落在了他的手中,紧接着,这柄短小的锋刃就在视线的死角之中,凶狠的扎在了那迎面踢来的脚掌上。
这是他当初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所使用的凶器,一直都被他藏在自己的兵刃之内,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抽冷子来个狠的。
就像现在这样,藏而不露的锋刃,终究还是让那个怪物,第一次流血。
虽然,仅仅只有一滴。
“轰——”
这一次,千人屠却是连影子都没看清,整个人就已经被砸飞出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千人屠才意识到,他们到底是在和怎样的怪物战斗。
打不过的,完全打不过的,他们这些死囚之所以能出手,纯粹是对方给了他们机会而已——而对方一旦不给他们机会,就会像现在这样,那份汹涌狂暴的力道,他们连抬起头都做不到。
这宋州城,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恐怖的人物?
“还行,至少还有人能给我点惊喜。”
只见那个怪物探手一招,原本要落在地上的血滴便漂浮起来,飞到了那怪物的面前。
“既然有人能做到让我见血,那这场祭礼也算是完成了……好了,没你们的事情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你……”
千人屠愤怒的抬起了头。
是,他是亲身体验了那份强悍的力量,但不代表他能忍受这份侮辱,要知道当初他只是因为别人说他是个臭卖货的,他就直接暴起动手杀人,眼下又怎么可能忍得了这种侮辱?
“今天你不弄死爷爷,等爷爷回头有了本事,一定要回来弄死你!”
这不止是千人屠的想法,也是所有死囚的想法,面对这个侮辱了他们的人,不管这个人到底强到什么地步,他们也总有一天要杀回来。
一定要杀了这个怪物,他们才能挽回面子,一定要宰了这个怪物,他们才能出掉胸中这口恶气。
毕竟这个怪物连杀都不愿意杀他们,甚至还要放了他们,这是把他们那赫赫凶名,把他们那一身力量,把他们杀过的那些人,都当做儿戏吗?
“你们居然是这么想的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愤怒嘶吼,那胸口钉着钺刀的身影顿住了脚步。
“杀了你们其实很容易,非常容易,我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办到。”
这样说着,那胸口钉着钺刀的身影真的抬手一只旁边的砖块。
那坚实的砖块,在这轻飘飘的一指之下,竟凭空炸成了碎块。
“但是没必要,知道吗?杀人很简单,把你们的脑袋碾碎也很简单,但是没有必要,你们连死的必要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