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着包,走下楼梯的苏采薇,突然感觉到了家里有点不一样了。
但又说不出来有哪里不一样。
她四处打量着家里,发现少了不少王姨的东西。
王姨住的卧室里,她自带的被褥床单什么的通通都不见了。
站在空档的客厅里,苏采薇怔了怔,摸出手机给王姨打了个电话。
半响,礼貌的告别而后挂掉电话的苏采薇耸了耸肩膀,轻哼了一声。
电话里王姨说,既然她不识好歹,她也就走了,不伺候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了。
苏采薇翻了个白眼,而后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终于……
终于回家也不用装了!
不过高兴不到三秒,苏采薇就发起了愁。
还有三个多月,自己也该搬离这里了,到时候去哪儿住呢?
公司附近?还是学校附近?
这是选择哪个食堂的问题。
为什么不自己做?
教工食堂免费,公司食堂也是免费,难道还自己花钱买菜花时间做?
心里偷偷了一下如果自己将来做了老板娘,公司食堂应该如何改的更合自己口味,苏采薇在门厅穿上高跟鞋,挎着挎包,冷着脸往教工食堂的方向走去。
混了早饭就去找后勤部的来换锁,王姨没交钥匙,独身的苏采薇也怕有什么安全隐患留下。
……
周日晚上,不见不散。
这是辅导员和大一新生相看两相厌的约会。
学生烦,辅导员其实也烦这玩意儿。
平白无故的加班,事实上牺牲一个晚上的自由时间,这是打工人最烦的事情。
周末晚点名这个制度始于多久,这也难以考证了,有些学校从来不点名,有些学校点了上百年的名。
教育部门从来没有明文规定高校必须进行晚点名。
那么,崇尚自由灵魂的復旦大学,这个点名,也很自由了。
全看辅导员的想法。
于是,復旦大学里面的学院与学院之间,系与系之间,辅导员与辅导员之间,点不点名都不一样。
这是辅导员自己的权力。
辅导员可以不用这个权力,但不代表没有这个权力。
学生要是问起,就是确保学生安全,是辅导员职责,使命所在,不敢渎职。
不过一个学期内,适当的点点名,可以有效的遏制住学生周末夜不归宿的歪风邪气,这是辅导员的共识。
是的,这就是歪风邪气!
至少在苏采薇眼里便是!
她决定撕毁和卿云之间的默契,她要使坏了。
给他记一个点名不到,然后通报批评!
至于那张请假条……
有吗?
存在吗?
反正点名通报批评是她发的,放在校领导眼里,顶天了也只会认为这是情侣之间闹矛盾了。
而给人造成的印象,也是她对某些人在燕京胡作非为吃醋后的表现。
重点是,彰显她的存在。
经过一个白天,调整好心情的小苏老师晚上9点半,哼着歌,走进了教室,敲了敲黑板。
然后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呛着口水了。
让她措手不及的是,她准备点名的那个混蛋,竟然老神在在的坐在第一排的c位上,和旁边的室友孔子骞吹牛打屁着。
什么情况?!
不是要去好几天,甚至可能十天半个月吗?
苏采薇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了,只能冷着脸交代着大班长陈悦点名。
陈悦笑眯眯的接过花名册,让两个小班长分别和各寝室室长确认着。
她是昨晚便在‘家庭群’里便收到了秦缦缦和唐芊影的情况通报,唐芊影之前还给她做了实况文字转播,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晚上卿云一回学校便陪着她单独吃了夜宵,还主动又说了一遍当时的情况,所以此刻她是一点都不生气。
不过心里也没好受到哪儿去,总归多了一个人。
但现在见着苏采薇的冷脸,她是心里乐开了花。
比较起来,还是很愉快的。
点名也就是走个形式,苏采薇在心里快速的点了点教室的人头,又亲眼看了看唱名情况,才确认人没少。
不是她不识数。
而是因为人头多了几个……
这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男女朋友陪着点名,时有发生。
坦率地说,也是她这个辅导员不懂事了,晚上9点半点名,说不定别人正在约会。
说了几句人齐了就好之类的场面话,苏采薇又假模假样的喊了几句思政教育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