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保护自身。
韩大胆儿接着囚室内灯光望见囚室墙壁上,用石头刻画着一副画,画面巨大很像宗教壁画。画中有五个人,还有五个头上长角头顶三棱的夜叉恶鬼。画中第一个恶鬼用刀划开一个人的肚子,掏出肚肠子,第二个恶鬼双手撕开一个人胸膛,掏出了人心,第三个恶鬼正在活剥人皮,第四个恶鬼喷出一道火焰烧死了一个活人,第五个恶鬼直接把活人撕成碎片。每个被杀活人身上都画了个案发现场一模一样的诡异的符号。整幅画,画面简单粗糙,却异常可怖,虽然只是单色刻画,却好似鲜血喷涌,让人观之色变,如坠地狱,胆颤心寒。
每一个恶鬼杀人的图画下,都刻着着几个字。第一个是“抽肠割喉”,第二个是“开膛挖心”,第三个是“剥皮夺魂”,第四个是“业火焚身”,第五个是“碎尸万段”,整幅壁画上面有四个大字,虽然灯光不能完全照见,四个大字有一半都半没在黑暗中,但却能隐约看出是“地狱浮屠”四个字!
韩大胆儿厉声问道:
“你别装神弄鬼了,没人信什么地狱浮屠,猛鬼杀人!”
那殷枭却一言不发,依旧口中默念,双手不停在结手印。不论韩大胆儿等人怎么敲打铁门,大声呵斥,殷枭依旧自顾自的结印祈福。
韩大胆儿道:
“能把门打开么?”
陈琦道:
“这是重犯,我们这可没有钥匙,这门锁和钥匙是德国特制的,只有一把钥匙在监狱长办公室……”说着眼神望向闫振生。
闫振生是监狱二所所长,是监狱长直属,在监狱地位官阶仅次于监狱长,像陈琦这种分监长是低一级官阶,这种事儿还得听闫振生的,就算去拿钥匙也得闫振生亲自去拿。国民政府里官僚主义和层级意识深重,这也是司空见惯的规矩。
闫振生看看梅本事,心说,你是专员你说了算,要是拿来要是开了门,结果犯人跑了,那可跟我无关,不是我的责任。梅本事也明白他这点小心思,不愿意背责任,转头问韩大胆儿道:
“这……有必要进去么……”
韩大胆儿点头道:
“当然有必要,我觉得小西关监狱发生的案子都和三阳教有关,说不定就是这家伙捣的鬼,他也不说话,咱们必须进去验明正身!”
梅本事无奈只能让闫振东去拿钥匙,闫振东怕担责任,非要请没本事一起去,梅本事只能拉上韩大胆儿和范统,他想,万一以后有个山高水低,也好有俩人做垫背的。
几个人推上铁窗转身刚要走,却听见囚室内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闫振生和陈琦一听就知道是殷枭的声音。他们又拉开小铁窗,见殷枭冲着门外几人用浑厚的声音道:
“你们谁也救不了,已经死了两个,抽肠割喉、开膛挖心,下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就要被剥皮夺魂了,你们阻止不了!要想抓住驱散恶鬼,就进来见我!”
这声音浑厚深沉,带着一种吸力,听在耳朵里似乎让人神魂迷惘,闫振生忙到:
“别听他说话!这家伙有摄魂妖法!”
梅本事和范统一听吓坏了,赶紧用手堵着耳朵。韩大胆儿上学的时候,看过一些西洋精神病学书籍,里面的确说过有些人能用语言暗示操控别人,叫什么催眠术,就是我们古时候说的摄魂术之类的东西。也赶紧收摄心神,随着闫振生、梅本事等人快步走向楼梯,回到地面。
回到一楼陈琦道:
“这家伙说还要死人,咱是不是赶紧去查查档案,看看还有哪些犯人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
闫振生也同意,接口道:
“专员他们不是想开重犯囚室的铁门么,正好拿钥匙!”
梅本事这时问韩大胆儿:
“这殷枭开口说话了,咱们都看见了,人也没错,他让咱进去找他,会不会有什么诡计?反正半夜就要处决了,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韩大胆儿没理梅本事,却问闫振生道:
“监狱里有电话么?我想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