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没事吧,有没有踹疼你?”我关心地问道。
邓婉婉强忍着眼泪道:“疼,腰可疼了!”
耿彪彪狠狠地碎了一口,说了句无聊的话,“还有这么无聊的人?抢什么不好,偏抢死人骨头。”
“死人骨头。”这四个字提醒了我,我的大脑再一次电光火石般的飞速运转了起来……
见我又愣住了,任玲玲着急地过来用手碰了碰我的肩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在这里想!快带婉婉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哦,对。”
于是,我和耿彪彪把邓婉婉架起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上了汽车后排,我也坐了进去,让她趴在我的大腿上,耿彪彪则坐到了副驾驶位,任玲玲立马发动了汽车,朝着市第一医院疾驰。
我在车后排,用自己的左手轻轻抚摸着邓婉婉的头,一个劲儿地安慰她,让她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到医院了。
谁知道安慰着安慰着,她竟然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不忍心将她唤醒,然后,我就问了下任玲玲还有多久到医院,她说还得二十多分钟。
既然还有点时间,就让婉儿她好好睡会儿吧,随后将目光落在了耿彪彪的身上,思考着‘死人骨头’这四个重要的字。
耿彪彪随口又来了一句,“嫂子真行啊,这都能睡着。对了师兄,你说那伙人既不劫财又不劫色,偏要那个黑檀木盒子干嘛?以为里面有宝贝啊?真不怕那个叫吴玲的鬼缠上他们。欸,想想我就觉得可怕。”
我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想到了一些眉目,刚才那个从我手里夺走盒子的人说,不要这个盒子,他才会没命,那个叫吴玲的女鬼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难道,抢黑檀木盒子的人是大地门的人?女鬼吴玲去大地门索命,难道就是索那个抢盒子人的命?想来,这人也是个心性狠毒之人,吴玲的死,跟他脱不了关系。”我思忖着,努力想象和假设着吴玲和这伙人的关系。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大地门的人坏事做多了,半夜鬼敲门也会越来越多,等着瞧吧!
“黄生,那两个人那么着急抢走那两半儿红色骷髅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子午聚阴这个风水局被咱们破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阴气散掉,邱八他们肯定知道,所以叫人来夺走镇器,为的就是不给我们留下证据;第二种可能,那两个人肯定跟吴玲的死有关,要不然那个抢盒子的人不会怕成那样,还说没有盒子就会没命,估计吴玲不会放过他。”
耿彪彪听完点了点头,道:“师兄说的有道理,咱们又坏了大地门一次事,怕是离撕破脸的日子不远了,咱们得早做准备。”
任玲玲有点惊讶了,还以为我和耿彪彪是被迫卷进来的人呢,于是说:“四少爷,五少爷,左家人害我家人,搞坏我的生意,这个仇,我会报,只是对不起你们,把你们也卷进来了,我真不忍心让你们陪着我提心吊胆,疲于奔命。我想……”
“够了!”我突然一声喝住了她,然后想都没想就说道:“你跟左家有仇,我们极道天师馆跟左家也有仇,左庞身为大地门的掌门,一代道家宗师,却勾结邪魔外道,为了钱为了势,专干黑心烂肺的坏事。极道派和大地门的梁子,早在我师傅这一代就结上了。”
任玲玲听完了我的话,身体微微向前倾,脸色闪过一丝红润,车速也明显加快,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大地门的人坏事做多了,不仅天怒人怨,后面冤魂厉鬼也会不断地找上门,他们的报应就快来了,任玲玲的表现,我看在了眼里,她的表情不再是以前那种平和柔嫩,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坚毅果敢。
我不再说话了,讲真,为破子午聚阴局把我折腾了大半夜,我还真有点疲惫,身子往后一躺,靠在了真皮座椅上,还真是舒服,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一看,刚才那黑衣蒙面人的血迹还在我的得到指缝里。
他的血流进黑檀木盒子里了,我又愣了一会儿,把那个抢盒子的人临走前的那句话串联在一起,想了一下,那个男人为什么那么怕吴玲呢?如今,他的血流进了盒子里,喂给了吴玲的凶骨,日后,吴玲的鬼魂怕是要一直纠缠他,至死方休了。
车稳稳地停在了市第一医院的急诊科门口,我叫醒了邓婉婉,搀扶着她进了急诊科,给她挂号问诊,又按医生的吩咐带她去放射科拍了张照片。
在外边的等拍照结果的时候,我把从任玲玲车上带下来的百岁山饮用水给她打开递了过去,关心地问道:“怎么样?腰还疼吗?”毣趣阅
她莞尔一笑,“不怎么疼了。”
说完,又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撒着娇说有我真好,同样,我也是只有在她的陪伴下,才会开心放松。
“邓婉婉。”放射科的值班医生喊了一嗓子。
我走过去接过来了拍好的片子,取出来看了下结果,“未见骨头受损,腰间有些许积液。”
我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把拍好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