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心翼翼地尾随他,进了柳董庄村,七拐八拐,总算见他进了一户废旧的院子。
柳董庄位处石厚市正北,是城乡交界地带,往南是石厚市的市区,往北则是定县,将来的新区。而这个村的人几乎都进城里打工了,老头老太太也没剩几个,在这里居住的多是身无分文的流浪汉和乞讨人员,毕竟这里已经是破败不堪的旧村落了,典型的三不管地带。
“阳生,你说这个老家伙怎么来这了?莫非,他把抓来的精怪都藏在这里修炼?”徐成成小声地问我。
“哼,大城市闹市区,哪有什么山精野怪,真正修炼的精怪全在深山老林里,这家伙一定没干好事。这样,你和玄生爬上屋去,布罗妖阵,困他的妖,我和黄生从正门进,看他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吩咐完,我们就各自行动了。
由于我们的行动很轻很小心,冯世芳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他还在堂屋里笑嘻嘻地打量着他刚抱回来的小猫。
“我的小可人啊,你别怪我把你弄过来,谁让你把我老冯的魂,给勾去了,哈哈!”
说完,他将一块黄布盖在了波斯猫的身上。
又猥琐地笑了笑,走到了北墙的供桌上,供桌上就是两根烛台插着两支正在燃烧的蜡烛,中间是一个年代久远的香炉,一幅微微泛黄的画正受供。
定睛一看,原来冯世芳供奉的是畜生道的始祖,畜仙,一个狐狸头像人类身子的得道半仙。
此时,冯世芳双手合十,念动口诀,“供畜仙,请畜仙,求畜仙,跪求畜仙快显灵,畜仙千年万载永长青,世间牲畜皆有灵,本是生人成孽畜,恳求畜仙还人形。嘛哩嘛哩哄,畜仙显灵显灵,畜仙你快显灵,快显灵。”
口诀念毕,画上的畜仙双眼泛起红光,看来畜仙已经显灵了。这时候,冯世芳抓了一把香灰涂抹在了双眼上,又摸满了自己的嘴,然后取出一个茶碗,又抓了把香灰放入,搅动了几下,便含了一大口香灰水在嘴里。
调转身子对着刚才铺在波斯猫上的黄布涂了一大口出去,瞬时,黄布下盖着的这波斯猫就变成了人形,黄布都快盖不下了。
冯世芳嘿嘿地笑着,把自己的假发脱下,然后一把撩开了黄布,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妙龄女子,皮肤白皙柔嫩,而且凹凸有致。
刍狗道人鬼鬼祟祟的果然不干好事,原来,对无辜的少女施造畜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受害女人转移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再玷污,真是卑鄙。
定睛一看,被他害的女人,竟然是邓婉婉。
好你个刍狗道人,我非阉了你!
我一脚踢开了门,正在解裤腰带的冯世芳吓了一跳,扭头喊了一声,“谁?”
我背着手掐好指诀,准备随时打出去,好教训他一下,让他胆敢动我张若虚的女人会有多惨!
“道家中人修习道法,是为了除魔卫道,你修道法不造福黎民也就算了,还用来害人!我容你不得。”我强压着怒火,淡淡地说着。
“张若虚……哼,我修道拜的是畜仙,又不是你们正规道家的三清,你管我做什么?我又没害你们家人,我劝你少管闲事。”
耿彪彪上前一步,道:“哼,就算你修的不是正统道法,但畜仙也是紫薇山道观下听经所学的狐仙,虽说不是大罗金仙,但也是一散仙,也算道家中仙。那就该有基本的道家子弟操守,你这么做,不也是违背道家祖训吗?我们凭什么不能管?”
冯世芳满脸不在乎,歪着嘴说:“哼,师不承一派,不过是同宗而已,你们管不着,要是敢坏我的好事,你们当心着点。”
我扭头看了下南墙根的四只笼子里的三猫一狐狸,我就明白了,对冯世芳质问道:“这么荒凉的院落,还有人圈养猫?我猜,三只被你关在笼子里的猫,应该也是被你施法变了形的女生,没错吧?”
冯世芳的脸立马耷拉了下来,他用自己过激的表情,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冷哼一声,说:“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伎俩,造畜是你们畜仙一派最常用的道法。就你这点浅鄙的道术,根本不值一提,你做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那就是犯罪,至少让你进大牢里蹲上十年!”
“哼,老子我做什么?关你屁事,你不就是师承风雷天师吗?我后边有大地门,你可别忘了,你和左庞,昨天才喝了和解酒,你不能给我找事。”
“呸,你个老杂毛。”耿彪彪碎了他一口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用的造畜之法,害的人是谁?是我四师兄的媳妇!这事,你说我们管不管?”
一听这话,冯世芳害怕了,碰巧他祸害的女子就是我张若虚的女人,这时候,他的冷汗才涔涔外冒,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原来……原来是张……天师的……女人。对……对不起,老小儿……赔罪了。”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太便宜你了吧!既然动了我张若虚的女人,我不能就这么饶了你,你自己说吧,你该怎么办?”我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