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突如其来。云京歌为装作在意担忧,还靠得云潇潇很近。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哗!”的一声,云潇潇一爪子抓在云京歌脸上。“我要抓烂你这张假脸!我要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歇斯底里地吼着,不停去抓云京歌的脸、头发。“啊!啊!”云京歌向来柔弱,哪儿是云潇潇的对手。一会儿时间,她的脸上被抓出三条红红的血痕,高高的发髻也被扯下。赵如蕙立即大声喊:“拦住她!快救大小姐!”丫鬟们连忙扑过去,试图拉开云潇潇。可云潇潇手中还扯着云京歌的一大把头发。这一拽,“啊啊啊!”云京歌痛苦的惨叫声又传遍整个园子,一大缕头发被云潇潇硬生生扯了下来。“放肆!”红霜眼色一凌,大步上前。“咚!”的一声,一掌敲在云潇潇的后脖颈。疯狂的云潇潇瞬间被拍得晕厥倒地。她人倒是晕了,可云京歌已经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还有红痕。许是太痛,她流了太多眼泪,妆容也花了。整个人就像是个怨鬼,还顶着个鸡窝头,狼狈至极。所有人看着,无一不是惊诧。向来高高在上、如同仙女儿的云京歌,竟然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幕还是第一次见到云京歌这幅模样……赵如蕙心疼地连忙上前护送:“快!快送大小姐回房!”春兰等四个贴身丫鬟被打板子,这几日还躺在床上,没法来照顾。新调来的丫鬟不是那么得心应手,搀扶着云京歌时,还不小心踩到云京歌那长长的裙摆。云京歌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在地。那姿态,简直……云震嵘看得眼皮直跳,怒目瞪着陈之蔷:“立即将你这不肖女带下去!等她醒后,再行家法处置!”陈之蔷也没想到云潇潇今日会如此疯狂,当下什么也不敢说,拖着云潇潇离开。云震嵘还是不解气,又转而怒斥赵如蕙:“看看好好的丞相府被你管成什么模样从哪儿找来的丫鬟奴仆如此上不得台面子女又被你管教成什么样子若是管不好,本相不介意另外寻人!”他一甩衣袖,大步离开。赵如蕙僵在原地,脸颊格外滚烫。这么多外人看着,老爷竟然当众骂她……她堂堂丞相府主母的脸,往哪儿放!所有人看她几眼,脸色各异的陆续离开。好好的迎春茶话会就这么散了。嚣张傲慢走进来的陆娇丽,被横着抬出去。恣意的云潇潇也晕厥,脸部毁容,狰狞无比。那个人人羡慕、景仰的云大小姐,更是满身狼狈。赵如蕙,也没落得好。可谓一片混乱。全程,没有人注意到云惊凰这个草包,更没有人在意她。云惊凰散场时,趁乱捡起地上的金枝明月簪。花枝被踩得变形,翡翠玉盘也摔成两半。害,真是可惜,好像让那人死得太轻巧了……眼下却没办法,云惊凰只能揣好玉簪,悠哉游哉地离开丞相府。到了府门前,她还重重叹了口气:“真是奇怪,云潇潇一向与大姐交好,崇拜得巴不得给大姐提鞋,怎么会无缘无故这么疯狂”她加重了“无缘无故”四个字。门口有许多人正在上马车,听到她这话无一不是皱眉。是啊,云潇潇对云京歌的维护,这十多年来谁没看在眼里往常若有人欺负议论云京歌,云潇潇第一个将其打残,扭送官府。可这次……兴许事情真不是这么简单。丞相府,水太深。云惊凰就那么一句不经意的话,在私底下激起了无人知晓的波澜……而暗中,龙墨负责暗中保护云惊凰。本以为这草包子今日会闹出什么事来,没想到她竟然安然无恙而且不知为何,他感觉今日这事件背后,似乎是云惊凰在推波助澜。故意让陆娇丽吃错糕点,故意趁机让云潇潇看清云京歌的真面目,故意不动声色救下云潇潇……不对!云惊凰一个草包纨绔千金,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谋算城府又怎么可能运筹帷幄得如此成功、还全身而退龙墨看着那抹翻身上马、吊儿郎当的身影,连忙收回思绪。果然和傻子待久了,人也会跟着变傻……云惊凰策马离开后,感觉暗中有人跟着。她又几个绕路,在京中巷子里穿来穿去。京中的小巷子路线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只是半个时辰,她便顺利甩掉人,步行到达第一医馆。今天的事情还未结束,还有更重要的事!果然。云惊凰刚以“一笙”的面容、戴着面纱到达医馆外,就见陈之蔷已带着云潇潇前来此等候。她们之前找过陈家的人,可即便是陈家最厉害的大夫,也说这脸没得治。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云潇潇毁容了!陈家家主十分聪明,对陈之蔷道:“听闻京中第一医馆妙手回春,你们去探探底细。”此刻,陈之蔷看到神医来,立即上前急切地问:“你就是一笙神医吗劳烦你看看我家潇潇的脸还有的治么”云惊凰扫了眼,陆四夫人下手极重,那道血口子长约八厘米,皮开肉绽,几乎见骨。她说:“诊金一千两,治疗费两千两。”合计三千两!陈家不如陆家有钱,尤其是陈之蔷只是一个嫁出来的女儿。今日刚损失一半最赚钱的铺子,剩下的铺子利润低,半年也就只能赚三千两。陈之蔷却丝毫不肉痛,只看着神医问:“神医,你的意思是潇潇的脸还能医治吗真的还能复原吗”若是能恢复如初,别说三千两,就是让她砸锅卖铁都行!陈之蔷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的一双女儿。于她而言,男人不重要,争主母地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一双女儿平安康健。云惊凰淡然从容:“我从不夸海口,跟我来吧。”后半句是对云潇潇说的。云潇潇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只要不提云京歌,